卻用不在朝廷諸司,倒成了朱允熥私人的錢袋子了。

茹瑺那批尚書在的時候他就被排除在外,現在新上來一批他作為元老還是那個被在排除在外的另類。

這根本就不是願不願意與之同流合汙了人,而是他們願不願意要他。

他幹戶部尚書這麼久,沒貪墨過一個銅板,反倒成娘不疼舅不愛的孤臣了。

幾天前的成立退役軍卒司他太知道了。

這都是他一手參與的。

本以為他做出那份統計圖表會嚇退朱允熥這始作俑者,讓他在看見這個大的數額時能放棄這一想法。

誰成想,朱允熥還真敢鼓搗。

那統計圖是他做的,他哪能不知道按朱允熥公佈那年齡階段軍卒退役會有多少人,又得需要多少銀子。

將近三百一十萬兩,就是榨乾了他他也拿不出那麼多來。

“戶部沒錢。”

“戶部要修發電站,還要種植牛痘,還要支付軍費俸祿,還要修橋補路,疏通運河,另外還要預防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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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還沒說話,鬱新就斷了他後路。

“孤知道戶部難,戶部能拿出多少給孤個數,剩下的孤自己去想辦法。”

不管咋說,鬱新也曾支援過他的職大。

對鬱新,朱允熥不想撕破臉。

“殿下是懂算數的,職大有不少學生就在戶部當差,戶部有多少錢,又能拿出多少,殿下應該比臣更清楚。”

“戶部若在軍費上挪用太多,那用在其他地方的也就會少了。”

“殿下愛民,一旦突發急事,戶部沒錢可派傷的害死百姓。”

“殿下既然能想到辦法,何不一次性把這缺口解決了呢。”

鬱新反將朱允熥一軍,把他的後路徹底堵死。

“鬱尚書,這是鐵了心不拿了。”

名單遞交了,那些老卒行李都打包了,你又說你沒錢了。

想退可以,但沒安家費。

玩呢。

朱允熥臉色一變,冷冷地問了句。

泥人尚有三分火。

戶部壓力大他知道,但鬱新這些人打心底是不願讓朝廷增加軍費。

不說是對在役軍卒,就是對老卒都不行。

“食君之祿,臣還任戶部尚書一天就當履行好自身職責。”

鬱新是打定主意不妥協了。

朱允熥渾身不忿之氣,剛欲要說些啥的時候,魏良仁來傳旨了。

“宣戶部尚書鬱新即刻見駕。”

話說完,又衝朱允熥一笑,道:“太孫,皇爺請你也過去。”

朱允熥沒再搭理鬱新,扭頭抬腳把魏良仁招呼到跟前。

“皇爺爺知道孤在這兒?”

魏良仁瞥了眼後面的鬱新,往朱允熥跟前一湊,道:“皇爺在殿下拿到退役軍卒的名單後,便猜殿下一定會先去找鬱新,說是不來硬的根本啃不下來。”

“為了殿下不和那些文臣衝突太甚,召了六部五寺都察院的所有文臣,說是要幫殿下把這塊硬骨頭拿下來。”

聽了這,朱允熥暖洋洋的。

不是魏良仁及時出現,他倒是敢對鬱新動手。

只是他動手,是師出無名的,會讓那些文臣抱團攻訐於他的。

他倒是不懼,但他再幹啥事可就難了。

“有皇爺爺在真好。”

這是朱允熥的肺腑之言。

“皇爺對殿下那沒得說。”

魏良仁也附和了兩句。

老朱脾氣差是差了些,但不管哪本史書都絕不敢寫老朱對身邊內伺之類的人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