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就行刺唄,神不知鬼不覺多好,搞那麼大聲勢,是怕人不知道那是他乾的還是咋的。

“你想怎麼處置?”

朱標抿了口茶,澹澹問了一句。

旁邊,老朱雖至始至終沒說話,卻也一直在一眨不眨觀察著朱允熥的表情變化。

就這架勢,怎麼處置是他說了算的嗎?

“聽皇爺爺和父親的。”

既然算不了,那就只能順水推舟了。

“不後悔?”

朱允熥給了答桉,老朱終應了聲。

“絕不後悔。”

朱允熥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當即便乾乾脆脆回了一聲。

老朱和朱標反覆這麼追問,十有八有是擔心出現手足傾軋,怕他私下再找朱允炆報仇。

畢竟,就以他現在的能力,弄死朱允炆那可是分分鐘的事。

朱允熥想都沒想就回應,老朱和朱標很快投來兩道懷疑的眼神。

也不能怪人懷疑他,他剛穿過來的時候,對朱允炆的敵意便毫不收斂的掛在臉上了。

就以他那睚眥必報的脾氣,朱允炆都敢行刺他了,他又如何會輕易放過朱允炆。

瞧老朱和朱標那眼神,朱允熥只得多解釋了一句,以證清白。

“老二他行刺我是有過錯,但我也知道不能按普通律法處置他的。”

“再怎麼說,他也是皇爺爺的孫子,父親的兒子,要真殺了他,置皇爺爺和父親於何地?”

可惜,這解釋老朱和朱標並不買賬。

朱允熥說的越是天花爛墜,老朱和朱標越是懷疑。

為了防止削了他好不容易才冊立的太孫,朱允熥只得擺擺手,說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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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就實話說了吧。”

“皇爺爺和父親不必憂慮,就老二那樣的,還不值得我出手。”

“他自個兒沒本事也就罷了,瞧他用的那三個人,像是個能治政的嗎?”

“老二事事都聽他那三師傅的,他辦成了一件事情嗎,不都是做一件湖一件。”

就朱允炆那草包,他不出手,純粹是怕髒了他的手。

當然,最主要還是基於老朱和朱標的緣故。

他現在正得聖卷,何必因區區一個朱允炆,給自己添麻煩。

話音落下,朱標臉色鬆動,老朱卻黑的如鍋底一般了。

他說錯啥了。

父子兩表情,咋還不一樣了。

瞧著朱允熥的茫然,朱標倒好心解釋了一句,道:“他們三個都曾在詹事府任職。”

這麼一說,聰明如朱允熥,頓時瞭然。

建文三傻都是老朱留給朱標的班底,說朱允炆瞎了眼,重用了建文三傻,不就等於說老朱輸了眼嗎?

“皇爺爺,孫兒不是這意思。”

朱允熥連忙出聲,欲要解釋一句。

“閉嘴!”

老朱沒好氣制止,又瞥了眼朱標。

你知道就知道,幹嘛還說出來。

話說出來,豈不尷尬。

朱標咧嘴一笑,回了老朱的白眼。

其實,建文三傻論學識肯定不差,要不然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科舉中,就不可能都名列前茅了。

老朱把他們安排進詹事府,留作於朱標的班底,並不是讓朱標非得重用於他們。

他們適合哪個位置,就往哪個位置安排,要哪個位置都不適合,完全可換下他們。

像朱允炆這樣不辨是非曲直,全權聽從於他們建議的,不僅會害民害國,也把建文三傻害了。

要把建文三傻安排在合適的位置,讓他們專心治書治經,至少他們在這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