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去,看他到底能瞟飛多高。”

“走,走,走,快走,我們可都是見證飛天的第一人。”

後面的這些人扯著嗓子高喊,最後面的儒生神不知鬼不覺,隨同著在這些人的身後悄摸摸的離開。

最後的最後,本來人山人海的儒生,只剩下寥寥無幾,零零星星的幾人。

短暫吵雜過後,孔希節理了理情緒,正要繼續開始再講。

定睛一看,這還講個屁嗎,滿打滿算,是個人頭都算上,現在不過只剩下區區不到二十人而已。

“朽木不可凋也。”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孔希節揹著手,來回轉悠了幾圈,衝著馬伕招了招手,喊道:“回去。”

剩下的儒生倒想追過去聆聽教誨,哪成想那些孔希節大步流星的,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孔先生這怕生氣了。”

“準備了十天,才終聚集起了這些儒生,沒想到卻被職大給搶了風頭,生氣也是正常的。”

“你們不想去看看那啥飛球嗎?”

“想啊,我們幾個位置太顯眼,就在孔先生眼皮子底下,要那時候就隨眾人跑了,怕被孔先生記住。”

“哈哈,我也是。”

“那快走吧,書本的東西跑不了,啥時候都在,但我們要再不過去,那飛球怕就會消失不見了。”

“陳兄,你墮落了。”

很快,剩下二十幾個儒生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很快衝之前人群消失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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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朱允熥坐在熱氣球越飄越高,下面那些追隨而來的人越來越小,直到下面全都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朱允熥四仰八叉躺在熱氣球裡,頭枕著上面的棉被,翹著二郎腿,嘴裡有節奏哼著小曲。

目前為止,他距地面怕得上了數千米了,這個高度一旦摔下去,那必然便將是一攤肉泥了。

他從不知他啥時候添了個恐高的小毛病,坐在飛球往下一望,頭暈腦脹,肚裡翻江倒海不說,腿肚子都在打顫。

上都上來了,不說下面還有那麼多人瞧著呢,就是沒人那也不是隨隨便便想下就能下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唯一的辦法只能想辦法,讓自己先得到放鬆了。

而在另一邊,老朱父子沒用多久便也收到了訊息。

職大昇天了個飛球,國子監門前的儒生全都跑去看熱鬧了,孔希節的講學以學生都跑光而不歡而散。

“還以為那小子會領著職大的學生和孔希節舌戰,想不到竟會是以如此稀奇古怪的方式解決了。”

老朱道了一聲,言語之中讚賞很甚。

“你剛才說那小子弄了個飛球,上面還坐了人?”

之後,老朱這才反問。

“是,是啥化學專業弄出來,點了火把助推啥的,就能把人送上天去,那飛球從鼓樓起飛,越過了國子監,最後出了太平門,現在直奔鐘山了。”

羅毅把打聽來的訊息,一五一十全報給了老朱父子。

“那小子呢,讓他過來,和咱說說這飛球的情況。”

老朱端起茶杯,漫不經心道了聲。

“飛球坐的那人就是太孫。”

聽到這,老朱大驚。

手中茶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朱標也是神色慌張,追問道:“你剛才說那飛球點著火助推上去的,現在飛多高了?”

羅毅心中滴咕朱允熥的膽大妄為,卻也不得不回答朱標的問題。

“是用點讓火推上去的,那飛球裡面好像加了啥氣來著,現在應該飛了有千丈之高了。”

聽了羅毅的解釋,老朱還不耐煩了,道:“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