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族地一處大院中。

以丁重樓為首的丁家嫡脈子弟正在招待著回鄉的優秀子弟,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皆身穿各種難得寶衣。

“誒,丁重光那小子還沒來嗎?”

角落處,有位嫡脈弟子瞧了幾眼,忽然說道。

丁重寅也在這裡頭,陰陽怪氣說道:“那大人物還在閉關被,選什麼時間閉關不好,偏偏要在這時間閉關,這豈不就不給我們重樓哥、重宵哥、採桑姐面子嗎?

丁不在這裡,他談及的後兩者正是丁家年輕一代拜入其他宗門的優秀弟子。

丁重宵,五長老之孫,三品宗門拜山宗的核心弟子,凝丹一重。

丁採桑,原大長老之孫,三品宗門烈焰宗核心弟子,凝丹一重。

當年這兩人成為三品宗門核心弟子也是引起了好一番轟動,如今衣錦還鄉,更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丁採桑更是丁家這一代女輩第一人,從小被大長老帶在身邊培養。

當然他們都已有三十來歲,算不得年輕一輩,天賦比起丁重樓遜色不少。

不待這兩人做出反應,其他弟子也是呼應道。

“對啊對啊!”

自大長老出事以來,丁家嫡脈就開始成為城中上層人士的笑話了,時不時提及,讓他們很是惱火。

正好這時,丁重光冒出頭來,自然會成為這些嫡脈子弟的眼中釘,肉中刺。

丁重樓對此不知與否,面無表情。

回鄉的丁重宵,丁採桑聞言倒是提起幾分興趣。

“丁重光?那是誰?這名字我似乎有點印象。”

他早在十多年前就拜入大宗門了,與丁重光從未有接觸,也不記得嫡脈子弟中有這麼一個人。

丁重寅見此情況,怎麼不趁機上眼藥?他立馬帶著不滿說道:“一個最近冒出來的小子,旁脈子弟,僥倖入了城中學堂,那時見到我們都是極為熱情,卑躬屈膝,各種送禮,後來收了個婢女,好運入了二品宗門,就開始用鼻孔看人,好似誰都欠他似的,狂得很。”

他這說法自然是經過加工的,丁重光當年送禮是為了收錄人進命書,可沒有卑躬屈膝,待他脫離學堂後,就少與這幫嫡脈子弟交集。

“那婢女是叫做雲芝?難怪我有些印象,前些年父親有和我說過這事。”

丁重宵總算是記起來自己為何對丁重光這個名字有印象,儘管他記得信上說是黑石縣丁家養女,卻不以為意。

作為三品宗門核心弟子,他有底氣瞧不上一個理論知識好些,僥倖拜入二品宗門的普通內門弟子。

或許是為了引起“大哥”注意,或許是對丁重光的不滿壓抑已久,丁重寅開始口不擇言。

“這就過分了啊,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家好歹是拜入二品宗門的。”

丁重宵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倒是頗為認同丁重寅的話語,也不反駁對方的說法。

在他們宗門,其他不說,就和他同期拜入的山門的弟子,表現得最差的就是那些靠著好運加入的泥腿子,也確實有不少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算僥倖晉升為內門弟子的,言行也極為粗鄙,不懂規矩,與他不是同路人。

反正他是看這類平白浪費資源、浪費名額的貧民不爽。

場中人對於丁重寅的說法,有的眉頭深皺,頗為不滿,有的無所謂,更多的是看出丁重宵贊同的之意,而附和的。

有人埋怨起當今聖賢:“嘿,巽聖就是對這些爛泥腿子太過寬容了……”

有人絲毫沒有技巧地附和:“重寅哥說得對!”

也有人說起當年舊事:“對,若不是那人佔了名額,說不準當初採藻姐姐也能拜入天泉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