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清月你的思維可不要僵硬化,我們要根據不同的情況做不同的安排。何況拿到完美成績,也能讓你在書院裡面尋找與自己志同道合者。”

“你想走的道路,與我目前走的道路到底還是不同。”

丁重光嘆息一聲,與清月在相遇那一刻,就註定分離。甚至這一步若非他想將其多留在自己身邊,也不會讓其在書院發展。

清月像是過去的地球上的丁重光,但他手中的命書,如今的身份卻註定無法走過去的道路。

人都是驅易避難,不喜歡帶有難度的事情,況且就一個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就說不過去,他沒有清月那樣的信念,這裡也不是他的故鄉。

縱然他培養了清月,卻不會毀滅自己的一切。

哪怕清月是因為他的支援,才能夠一直堅持著那最初的信念。

一人是犧牲自己以點燃全世界,一人是要以全世界供養自己的家族,供養自身,縱使一開始弱小時能互相護持,縱使若走到盡頭,或許會走向一個終點,但在行進的道路上註定不是一路人。

他對於清月是矛盾的,一方面清月是他人性的錨點,他希望清月跟在他身邊,讓他不至於因為掌握命運的高高在上而迷失自我、喪失人性。

如果說雲芝寄託的是他的無隱瞞、心意相通的愛意,那麼清月就寄託著他的希望。

另一方面,他希望清月離開,因為清月只有離開他,才能成長,才能脫離他的影響,同時他也害怕,自己哪一天認為清月是一個束縛,認為清月會阻擋他的道路而想要殺死清月。

他清楚,清月也隱約明白。

“清月知道的,但無論怎麼樣,少爺始終都是清月的少爺。”

清月略微沉默片刻,如此堅決地說道。

得丁重光的教導與許可,清月從不自稱奴婢,話說是也只是說“我”或者“清月”。

她話語之中的“少爺”非是尊卑貴賤之稱,唸作少爺,實際上應是老師,導師,只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生疑,如此稱呼罷了。

“嘿,藏書樓到了,我來給你選些書吧,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兩人就呆在藏書樓了。”

丁重光見到藏書樓已然接近,便不再多說,使用轉運神通,消耗上萬點氣運指定進行進行“猜題”,又給清月上萬點氣運來學習。

接著他們便開始在藏書樓各處隨著心意選起來。

或時入門的一個顯眼的大部頭,或是掉落在櫃子下面角落的無名書冊,都被他跳出來。

清月對此完全沒有懷疑,丁重光給她挑哪本,她就認真看著,按照丁重光教導的方法做筆記,根據之前所看到逸雲學院老師的資料,猜測可能會出的題目,自己給自己出題。

藏書樓一到五樓都與凡間尋常的書樓類似,就是幾個普通木櫃子裝著或是紙質書冊,或是竹簡的書籍。

待到一到五樓挑選完畢,丁重光與清月手中已堆積有十數本書籍,若非他如今地位特殊,根本不可能一口氣借閱這麼多書。

饒是如此,他這番舉動引得書樓長老以及一些在此看書的族人一陣驚訝,甚至還傳出一些諸如“小人得志”、“糟蹋書籍”“下等胚子就是下等胚子”的論調,可謂是痛心疾首。

當然,他們也只敢在私底下議論,沒誰敢在如今丁家紅人丁重光面前說這些話語,哪怕丁重光如今修為尚低。

這等傳言丁重光就算聽到,也不會理會,那太掉份,待到成績出來自然有新的說法。

不過,當他準備上藏書樓六樓時,卻聽到樓上傳來一個不算陌生也不熟悉的聲音。

“分娩時體力消耗很大,體液損失多,母豬表現出疲勞和口渴,因此,要準備足夠的鹽水,配比為九十九份水和一份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