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信物,與其他人搭上聯絡就簡單很多。

不過在此之前,丁重光還需要前往山海客棧,與三叔商議。

一方面這種影響丁家上下的事情,他個小輩怎麼也不該逾越,擅作主張。

另一方面,他需要了解到丁家高層對這件事的瞭解與關心程度。

山海客棧,以凝丹法力凝成的結界中。

“黃家,最近鬧得有點大的那個黃家?怎麼了?”

不出所料,最近一直為資質大會準備的丁山對與黃家之事處於有所耳聞。

然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對於黃家,對於顧竹几個儒生而言,關乎性命、尊嚴的大事。

對於其他人而言,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點談資,或許還不如自己眼前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重要。

不是他們沒有良心,只是他們的嗅覺不夠靈敏,無法察覺到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

“我得到的一點線索。”

丁重光將清月傳給他的東西遞交給丁山。

三本的賬本、一個路線圖,一撮裝載油皮紙中的毛髮,一塊寄魂木枝幹……。

“這莫非是?”

丁山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一撮毛髮,這些毛髮多數是彎的,看著有些噁心。

可他口中唸誦口訣,手上紅茫升起,攝取出毛髮的氣息,立即運轉只有丁家嫡系才能知曉的血脈秘法,果然從中感應到一股讓他熟悉的親切感覺。

這股親切感原本屬於一個本該死去的嫡系子弟!

五品以上的家族,基本上就掌握有獨自的血脈感知、加密之法,只要手上有著對方身體的一部分就能借著血脈感應迅速占卜到對方的位置。

這種法門多半是用於主脈對支脈的控制,對叛徒的追查。

而秘法起作用證明手上的毛髮不屬於死人。

他面色再不復之前平靜,緊緊盯著丁重光,希望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第一個死者叫做黃銓,是丁重輝學堂裡的教書先生,死亡前,黃銓打了重輝一戒尺。”

丁重光看出丁山做了什麼,繼續解釋著。

“這畜牲的性子與他當年一樣,絲毫沒有改變。”

丁山頓時明悟前因後果,臉上浮現嘲諷之色。

別看他大女兒剛滿十五,但他在他們那一代嫡脈中排行老三,算是丁嶼的兄長,對其所作所為很清楚。

接著不滿地對著丁重光說道:“那你告知我這做什麼?不迅速去報告執法司嗎?”

丁山的正義感比起丁重光而言還要強很多,早就看不慣家族嫡脈之人的所做所為。

按照家族一些人的說法就是:這個叔叔完全被那些話本小水給洗腦了!

“三叔別急,繼續看下去。”

丁重光說著,開啟兩個賬本,其上分別寫著兩個勢力間國家違禁器械、涉及鼎爐用藥的交易。

國家嚴禁器械包括專門針對凡人,殺傷力叫大的群體性凡兵,靈兵,例如那種熔鍊了一塊靈礦的武器,一兩個出現還好說,批次出現就不被大炎國允許。

鼎爐用藥那更不必說,修行利用鼎爐乃是修行禁忌,被那位世間第一強者隨時監控,偶爾幾種藥材還好說,但若全部是類似藥材,那也是不被允許的。

“這……怎麼可能?他在做這種事情?他怎麼敢?你又如何得到這些東西的?這些東西又屬於誰?……”

丁山這次是震驚了,他真沒想到那些人會幹這種事情。

若是真被聯盟發覺了,丁家就算根基深厚,屬於青禾郡地頭蛇,也會因此而大受打擊。輕則勢力大減,重則族滅,類似事情兩百年前也發生過。

丁重光則從丁山的話語中察覺,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