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族給我的資源也沒有多少,不然母親也不會允許我學文。”

他本人說厭惡修行而喜歡學文,主動學文,不求長生,只求為官造福一方凡人。

不然身份再怎麼尷尬,就算只是五靈根,也不至於專門學文。

“既然我的訴求都被攔下來了,這裡頭必然涉及到上面的人……我們很難去改變。”

“除非……”

丁世輝說著,望向堂中角落處沉默著的一人。

顧竹,顧子高,雲芝的表弟,披著白衣站在人群中,一直未發聲。

這個只是個凡俗學堂中,夫子,先生就不用說了。

大部分學子是外姓子弟,或者偏遠旁支子弟,只有他與顧竹特殊。

顧竹除了有個拜入二品宗門的姐姐(普通人家就算有高資質也通不過地獄級的文化課考核,至少得積累一代才有一絲可能拜入二品宗門),還有個關係匪淺,疑似姐夫,如今在丁家名聲鵲起,頗得大長老看重的丁重光。

諸多學子,黃先生的家眷,頓時紛紛望向顧竹,望向他們的唯一希望。

“這……”

顧竹也明白他們的意思,可他明白這裡頭的風險。

他一直沉默不是對黃師沒有感情,相反,他最為尊敬,佩服的人就是黃師。

只是他明白,這事情的風險,他又不想牽連到丁重光,一時間頗為猶豫。

丁世輝平日裡與“優等生”顧竹不對付,也時常刁難顧竹,一來二去,對顧竹也十分了解,見狀立馬使出激將法:“顧竹,諸弟子中,你最為得黃師看重,時常給你開小灶,你難道就是白眼狼嗎?黃師眼瞎了?”

顧竹瞧了他一眼,又瞧了圍起來的幾個同窗,腦中卻也浮現起黃師的各種好,情緒翻湧,微微嘆息道:

“你這激將法太明顯,而且說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上黃師?”

不待張世輝繼續激將,他又道:“我會將這事告知光哥,但光哥若不願幫忙,你們也不能再打擾他,這也是黃師教導我們的。”

張世輝點點頭,清楚顧竹性格的他對此不太滿意,但也知道如此已經很好。

他接著動員其他人。

“好!多一個幫手就多一份助力。”

“除了顧竹,我們也要發動家裡頭的關係,儘量讓更多人知道這事情,形成輿論攻勢。”

“伯高,小方,疏溪,你們都擅長文章,常被先生誇獎,文風又各不相同,正好適合發給不同階層的人。”

“你們也不用擔心,這事由我牽頭,出事我擔著,我的嫡脈身份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學堂中最調皮的學子,此時倒是成為眾學子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