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羆本不打算一直攔著丁重光。

丁羽幾人調查的雜物堂具體事物,他們幾人何嘗不在調查養豬場?

沒人相信養豬場,那極為類靈豬是丁重光一個人搞出來的,這也不現實。

多數人懷疑這可能是黑石丁家上百年的積累,說不定黑石丁家就是青禾城丁家為了培養靈豬而特意劃分出去的。

至於黑石丁家為何將此作為丁重光的成績,很可能是他們想要集中資源培養出個招牌,而青禾城丁家則是看在他們的功勞下,默許配合。

可惜,他們一片苦心都作了白費,丁重光對於修行並不熱衷,擁有諸多旁支羨煞的資源後,也不過練氣三重。

吳羆越是瞭解越感到一陣荒謬。

紮實基礎不必耗時這麼久,就算分心操持養豬場也不該是如此進度。

對方的表現稍微讓他有些驚訝,卻也不在意,不過是大家族慣用的心計與砸錢罷了。

砸錢又能砸多少?

時代變遷,可修行界以實力為尊的情況不會有多少改變。

“不知道執事實力如何?”

吳羆假裝自己不知曉般,誠心誠意的發問,這是昨日他與袁建豐商議的對策。

任其如何有心計、背景,沒有實力就只有接受被架空的命運。

丁重光看出對方的嘲弄,鄙夷之意,也不惱怒,而是自顧自說著:

“堂,是家族中的大部頭,才有資格叫的,像是幾位長老管理的,議事堂,煉器堂,煉丹堂,傳功堂等。”

“我記得餘興最初任職時,這裡還沒有資格被稱為堂,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部門,沒人願意管理這些凡俗事物。

是他的到來,在他手中,雜物處才被肯定為堂。”

吳羆眉頭微皺,感覺丁重光在轉移話題。

不過這麼閒談,不正面面對實力問題,只會讓底下的人越發鄙夷他,他就沒有阻止。

“他不會是怕了吧?”

有人鄙夷道。

“肯定是,就他那個銀槍蠟頭怎麼可能行啊?”

“嘿,瞧得人模狗樣,連男人都不是。”

……

“他聽似乎很推崇那餘興?”

“說不準就是一丘之貉,嘿,真讓他掌權,我們說不得還和以前一樣慘!”

……

一開始很小聲,但一秒兩秒,沒見到丁重光以及他的人作出反應,他們也就無所顧忌。

哪怕知曉在場眾人不乏先天高手,修行者,他們也不再顧及,畢竟法不責眾不是?

丁重光像是前世那些空降的領導回顧了雜物堂數十年變遷,回顧餘興的成就說了四五分鐘後,他話頭一轉。

“不過他最初的時候,並不是很順利。”

“他修為不過練氣九重,連續三四年被人挑釁,且於眾目睽睽下被本該是他手下的人擊敗,也一直被架空著,好不悲慘。”

說起餘興悲慘時,丁重光竟有些惋惜的味道。

“哦?好幾十年前居然還發生過這種事情,這可真是不可思議,餘興那樣的人物竟也有這種時候。”

吳羆、青衫修士袁建聞言有些驚訝,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那老奸巨猾的餘興還有這種事情,並有幾分既視感。

同樣是年紀輕輕接任,同樣是修為低時接受職務,只是眼前之人,更為年輕,修為也更低。

丁重光點點頭道:“你們沒聽說過很正常,餘興早在四十年前就將雜物堂牢牢掌握,他也不可能讓人宣揚這種醜事,而且你們多數又是近二三十年才過來的外來戶,自然不可能知道。”

丁重光早早就看中雜物堂,手中自然掌握著不少隱秘。

接著他又頗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