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那裡情況與其他豬場差不多,無非就是人手多些,將豬給分開養殖,乾淨整潔些。”

餘興眉頭皺得更深:“那鄉下仔此前沒接觸過養豬,當初鬧出不少笑話,他找的那些豬倌很年輕,多數沒到三十多歲,沒有能手,他能辦成,你就不能辦成?”

不知怎麼,想到那鄉下小子,他心中就非常煩躁且不甘。

他不知曉丁重光的盤算,但在丁家經營多年,他對於利益仍舊敏感。

青禾城家族很多,而丁家的盤子就這麼大,旁支的人往上爬一步,其他人必須得讓路。

而從養豬場來看,讓路的人很可能就是他餘興,一個家族世代為丁家做貢獻的外姓執事!

憑什麼?若是讓那小子弄出靈豬,自己在雜物堂的一番謀劃恐怕就要化作無用功。

想著,想著,他心中忽地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個念頭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成形。

他略微乾澀地對中年人道:“你就對長老重複你剛才所說的話語,但要保證,只要養豬場槍到手,你就能研究出靈豬飼養法門!”

“怎麼可能?我完全沒把握啊!”

中年人被他姐夫的話語驚到了,也沒注意到餘興的神情。

“說就行了!這種事情我們以為做得還少嗎?”

“那鄉下小子只要成功,丁家以後必然不會再買我們家的豬,我們家的豬還能賣給誰?到時候你不得餓死?

只要把養豬場拿到手,再將那小雜種弄死,到時候,誰也不會飼養靈豬,丁家還有誰會怪你?

大不了,我用自己的靈材填上,假裝弄出一隻靈豬出來,然後再弄死,這樣誰也不會發現端倪!”

越說,餘興的思路,越是順暢,整個人也放鬆起來,嘴角泛起笑意。

飼養真實靈豬,肯定不行,可將有靈豬資質的豬偽裝成靈豬卻不難,無非損耗巨量資源。

一些世俗王朝經常有人以這種秘法偽造祥瑞,他餘家正好掌握有這種秘術。

“哦,你要怎麼弄死那小子?”

這時突然有一道威嚴而蒼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卻是一黑衣青年與一白鬚白髮鷹鉤鼻老者緩緩走來。

說話的正是老者,丁家大長老丁世剛!

他本要在內室召見兩人,忽地心血來潮,對於竹之道有所感悟,便出行走動一二,沒想到聽到如此言論。

“大長老!”

餘興看見丁世剛,面色一白,他剛才說了什麼?怎麼會突然會說這種話?

有些東西就算想也不該說出來!

他慌忙跪下,不斷磕頭。

他磕得非常用力,臉上全是血液,砰砰砰幾下,頭上已可見骨。

“外姓執事中,你最聰明,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我本對你報以厚望,可今天你卻讓我失望了。居然蠢到我這裡來說丁家人的壞話!”

大長老語中帶著怒火與怒其不爭。

周邊青綠竹林忽然染紅,紛紛落下,向著餘興席捲。

餘興作為家族老人,見到這幅場景自然知曉情況,神色怔怔,看到長老身邊的人,似是明悟了什麼。

他面上有幾分悽苦,又有幾分釋然,沒有喊冤,再不做任何掙扎,靜靜地被紅葉一卷,又沒入黃土中,不留絲毫痕跡。

很快竹林上又長出新葉,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長老做完這一切又朝著那中年人道:“那豬,你就好生研究,不要再動歪腦筋,退下吧。”

中年人嚇得屎尿都要流出來,聞言立馬慌不擇路地逃走。

“果真是好家風,好神通,看起來你倒是很重視那旁支之人啊。”

中年人走後,黑衣青年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