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盛情款待。”韓漠淡漠爾爾,一手牽住唐詩語往門口走。

“我們走。”

“把他們放了?”黃子軒小心問道。

白君臨冷冷甩了一下衣袖:“還能怎樣?打都打不過了,難道還敢綁了他?隨他去吧。”

韓漠與唐詩語快步離開這凱撒會館,一路走出大廳,方才感覺胸口的堵悶散去不少。

唐詩語始終攥緊他的手,似乎害怕剛才那一幕再度發生。

直到車流聲、人群聲一併傳來,她才收回手問道:“你別逞強,你右臂抖得厲害,肯定受了傷。”

韓漠緩緩呼了口氣,坦白道:“確實有點後遺症,不算重,回去找藥敷一下就行了,我自己也能用真氣調理。”

唐詩語微微點頭,心裡暗忖:“他果然還藏著一些手段,自行療傷恐怕都可以。不過,得趕緊想個辦法減緩他的痛楚。”

他們不想再多留是非之地,急忙打車回到小套房附近,直到上了樓。

進了門,李秋梅一見兩人都氣喘吁吁地回來了,立刻緊張問道:“這是怎麼了?”

她慌亂地扶著沙發就要站起來。

可腿上的傷也未痊癒,那股撕扯感讓她差點就摔了。

韓漠趕緊過去扶住她:“先別動,我還好,只是和別人起了點衝突。”

李秋梅一聽“起衝突”三個字,就猜到多半是遇到那些豪強勢力。

她知道韓漠向來不會主動惹事,必定是被迫的,心裡又氣又心疼。

唐詩語走過來:“先坐下,我給他弄點藥。秋梅姐,你這兒有什麼常備藥嗎?”

李秋梅轉了轉念,剛要說家裡只有些跌打藥,卻聽韓漠突然低聲道:“不用找,我有帶。是早上買食材時順便從藥堂配的。”

說完,他把揹包翻來,拿出一瓶藥粉。

唐詩語二話不說,就把他往椅子上一按。

因為她從小跟著爺爺學醫,對外傷處理並不陌生。

於是,她當場讓韓漠脫下外套,小心地給他反折衣袖,露出那已經開始青紫的手臂。

看得李秋梅心疼不已,連聲怪他:“你怎麼這麼拼,被人打成這樣啊。”

韓漠原先以為自己對疼痛已經有些麻木,但當藥粉敷上,一股刺麻的感覺湧來,還是讓他面頰微微抽搐。

但考慮到兩位女人都在,還是咬牙保持鎮定:“不礙事,不過是皮外傷。”

唐詩語輕輕給他揉著,又以巧勁,緩解筋脈的堵滯。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鬆手:“暫且這樣吧,等過個把小時再換藥,應該會好些。”

韓漠看了看她額角已冒出細汗,他心裡頗為感激:“多謝。”

李秋梅一瘸一拐地走來,把沙發上的薄毯遞給韓漠:“下午外面還熱,屋裡反倒有點涼,彆著涼了。你如果累了,就歇一歇。”

唐詩語瞥見李秋梅對韓漠如此關心,顯得自己像個外人似的,也不由自主地沉默下來。

她忽然想起唐扶蘇留給她的那個任務,“要讓她心甘情願回去”。

可現在,她隱約覺得這個小套房裡還有些別樣的感覺。

“不管怎樣,他救了我好幾回,我也該幫他。”唐詩語暗暗想著。

這時,李秋梅先回到自己屋裡,想讓韓漠和唐詩語好好相處。

客廳裡,二人相顧無言了會兒。

唐詩語拿起水杯喝了口,一面回味今天的經歷,一面思考後續打算。

“你說,還有兩天,我就要回到爺爺身邊。”唐詩語忽然開口。

韓漠點點頭:“是,唐老說了,三天之後回來,如果你高興,還願意隨我去見他,就能給我那寒玉蟾卵”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