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臨似有了底氣。

“呂通是職業格鬥賽場的選手,戰績輝煌,你跟他打一場。”

唐詩語心中警惕:對方這是下了血本請職業打手來給韓漠“上課”嗎?

韓漠依舊神色不改,體內真氣也暗暗流轉。

“淬體三層,對上職業格鬥家,未必穩壓,但也不至於害怕,關鍵得當心這呂通是否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呂通大步走到場中央:“小子,你能打贏羅晉之輩,不代表能打贏我。準備好了就過來。”

韓漠聞言,緩緩踏前。“廢什麼話,上!”

周遭頃刻安靜。

所有人摒息以待。

唐詩語握緊拳頭,緊張到極點:“韓漠你別逞強啊”

呂通那滿臉傷疤裡,一道道舊痕宛若燃燒過的黑線,看上去煞是囂張。

他大步往前邁了兩步,目光落在韓漠身上:“職業擂臺見慣了,你只是個玩過幾手的年輕人,能堅持多少招?”

在旁人看來,這呂通聲若洪鐘,每一個字都帶著對韓漠的鄙夷,讓那些豪門子弟的呼吸都有些不自然。

唐詩語依舊站在角落處,她雖然不懂擂臺規則,但也看得出,這呂通多半要比先前的黃子軒可怕得多。

白君臨帶著笑意道:“韓漠,你既然敢來,就給我們再表演幾招?這凱撒會館雖然沒設真正的擂臺,但比劃一番綽綽有餘。

或者,你也可以認輸,乖乖向我服個軟”

說到這裡,他故意在“服個軟”這三個字上咬重了音,包廂裡的其他人也都鬨笑起來。

有人打著趣:“就是嘛,讓這小子別浪費時間,直接下跪得了?”

一席戲謔的話聲落下,唐詩語怒目而視:“你們這群人,真把自己當什麼了?韓漠並不欠你們什麼,打也打了,看也看了,還想怎麼樣?”

白君臨不置可否,只是一攤手,冷笑道:“不要激動,這是我白君臨的場子,你既然上了我的船,就得玩到我滿意。”

呂通捏了捏拳頭,盯住韓漠道:“別浪費口舌,你敢應戰,我就奉陪。你不敢,就快點認輸。”

赤裸裸的警告,只要韓漠稍顯畏縮,他就會立刻動手。

韓漠站在那兒,心裡卻已飛速運轉。

真陽訣在他體內暗暗流動,他在思索著:“呂通和羅晉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若此戰拖延過久,體力和真氣消耗都不小,我該速戰速決才好?”

半晌後,他抬起頭,看了眼忐忑萬分的唐詩語,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隨後直接開口:“行,我接。”

這一答話,頗為乾脆,引來滿場的關注。

“這小子還真敢答應”

“他不會真是什麼武學世家傳人吧?不然怎麼一個接一個都敢應下?”

白君臨見韓漠毫不退讓,嘴角一次次抽搐,正想放狠話,卻被呂通擺了擺手制止了。

呂通道:“行,那咱們把桌椅搬開,在這兒較量。”

說罷,他隨手把茶几一搡,就見那沉重的茶几“吱呀”一聲,硬是被他推行了好幾尺遠!

這份力道,頓時讓包廂裡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黃子軒摸著被韓漠擊中的腰側,此刻看到呂通如此顯示力量,眼底閃過激動:“呂哥這力氣,比我強多了,韓漠再厲害,也很難逃。”

立時,半圈富家子弟都跟著湧上前,圍成了個簡易的“圈子”。

唐詩語原本想靠近,被白君臨的人攔住,只能乾著急。

呂通扭了扭脖頸,一聲脆響:“小子,讓你先準備一下。”

韓漠雙手垂在身側,並未急於擺架子,只是輕輕呼吸,讓真氣歸於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