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嘍,我們以後有家嘍!”

李笙兒高興的手舞足蹈。

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沈秀芳卻是惴惴不安道:“觀棋,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要是他們報官可咋辦?”

李觀棋解釋道:“放心吧娘,李峰沒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擅自租出,本就不合法,他要是敢報官,不僅得把近十年的租金吐出來,至少得捱上十大板。”

“哦。”沈秀芳點了點頭,雙眼注視著前方,“兒啊,你怎麼上了趟山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李觀棋鄭重其事道:“娘,以前是兒子不孝,沒有照顧好你和妹妹,從今天起,我絕不會讓你們再受半點苦難。”

“好,好,好——”

沈秀芳一臉說了三個好字。

她從懷裡拿出丈夫李海的排位,放到了桌子中央的位置,熱淚盈眶道,“兒子長大了,海哥,你在天之靈應該能安息了吧!”

不料,話剛說完,她身子一歪,竟然摔了過去。

“孃親!”

李觀棋和李笙兒同時驚呼。

走過去一看,沈秀芳雙目閉合,已然昏聵,而且面色蠟白,虛汗不斷地從額頭冒出。

“笙兒,你在此照看好孃親,我去請大夫!”

李觀棋當機立斷,一連跑出二里地,才找來一白髮蒼首的郎中。

饑荒年,傷病無數,醫館內每天都是門庭若市。

李觀棋只好提高了兩倍出診費,才請得動。

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兩眼翻白,口吐白沫,一旁的李笙兒也哭成了淚人。

好在那郎中也有些手段,針灸推拿,忙活了半個時辰,沈秀芳才得以醒來。

“孃親,你終於醒了,剛才都嚇死笙兒了。”

李笙兒撲在母親懷中,嫩滑的臉蛋蹭著母親的脖頸。

“娘沒事。”沈秀芳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問道,“大夫,我的病嚴重嗎?”

還不等郎中開口,李觀棋搶先說道:“就是感染了風寒,吃兩幅藥就好了。”

“笙兒,你在這陪母親聊聊天,我去送送大夫。”

“好。”李笙兒應道。

出了房屋,李觀棋才問道:“我孃的病嚴重嗎?”

“積勞成疾,寒氣侵脾,此乃虐症,及時用藥調理不成大礙,只是——”郎中捻著鬍鬚,欲言又止。

“大夫有話但講無妨。”

“只是藥材中有一味藥十分昂貴。”

“什麼藥材?”

“熊膽。”

李觀棋心裡“咯噔”一下,又問:“多少銀子?”

“哈哈。”郎中乾笑兩聲,“此等名貴藥材向來有價無市,就算翻遍整個洛北縣也未必找得到。”

他稍作停頓,又補充道:“不過也能用其它的平替藥材,像鹿茸,蜈蚣等也能治療虐症,只是好得慢罷了。”

“那也得治!有勞大夫先開幾幅藥,穩定住我孃的病情,其它的我來想辦法。”

李觀棋隨後取出十個銅板,遞上前,“這是這次的出診費。”

郎中有些驚訝。

換了旁人,聽到需要如此昂貴的藥材,或許早就萌生出不治的想法。

他也聽到過一些因家中拮据,將八十老孃背到山上摔死的事例。

不禁面帶幾分讚許,只拿走五個:“念你一片孝心,還按原價收取,不過虐症可大可小,你得抓緊了。”

李觀棋隨後跟到藥房,抓了三天的藥量,但並沒有急著回家。

而是在市面上轉了一番,買了些米麵菜食等必需品,一來二去,賣虎的五吊銅板已用去大半。

回到家,他打起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娘,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