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能僥倖長這麼大,還真是老天不開眼。”

“姐姐,你……你誤會了。”沈晴柔手腳冰涼,心提到嗓子眼堵著,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真……真不是……我……我做的。”

“沈晴柔,我長耳朵可不是為了聽你廢話的。”沈蘭因不耐煩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散漫開腔:“我倒數三個數,如果你還不承認,那我可就要替天行道了。”

“三……”

沈蘭因的音調拖得長長的,好似一條三尺白綾,一圈一圈,慢慢纏住沈晴柔的脖子,再一點點勒緊。

沈晴柔牙齒直打顫,連叫都叫不出來,心理防線全面崩潰。

“姐……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呵,早知認慫,何必犯賤!

“這次就給你一次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要是再有下次……”沈蘭因附在沈晴柔耳邊,如索命惡鬼,陰森可怖:“直接把你拖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不超生。”

沈晴柔雙目閉得死緊,頭搖得飛起,跟大風車似得轉個不停。

“沈蘭因!你幹什麼呢!以大欺小,你還要不要臉?還不快點將柔兒放下來?”

“要是你敢傷害柔兒,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許卿如上了個廁所出來就不見沈晴柔的蹤影,心急如焚地找了半天。

沒想到剛一見面,就看到沈蘭因提溜著沈晴柔的後領子,在空中‘盪鞦韆’。

沈蘭因依言放手。

“撲通!”

“哎喲!嗚嗚嗚……”

沈晴柔屁股著地,狼狽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許卿如心急火燎地疾步奔了過來,在經過沈蘭因的時候,猛地將她推到一邊。

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起沈晴柔,將她抱在懷裡軟慰輕哄。

還時不時抬頭剜沈蘭因一眼,彷彿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許卿如這已經不是偏心了,完全就是對她沒有心!

儘管沈蘭因早已習慣,但心裡結了厚疤的傷口還是不可避免地鈍痛。

她知道就算她說出沈晴柔的惡行,許卿如也不會相信,甚者還會說她邪惡陰險,故意栽贓陷害。

於是她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媽,我的車不知被哪個小賤人扎破了輪胎,劃破了車身,我今天坐你們的車回去。”

說完,不等許卿如回答,她拿了書包,直接朝停在另一邊的勞斯萊斯走去。

司機連忙下車,恭恭敬敬地幫她拉開副駕駛的門,沈蘭因微一頷首,坐了進去。

過了大半晌,安慰好了哭哭啼啼的沈晴柔,許卿如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上了車。

勞斯萊斯平穩地開出學校大門,向沈家莊園行駛而去。

車裡的氛圍沉悶壓抑,如山雨欲來,司機額頭上不由冷汗涔涔。

“老吳,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平日裡人山人海的鬧市街頭,今日卻死一般寂靜,透著詭異。

沈蘭因剛一下車,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她並沒有在意。

她朝路邊的一家便利店走去,還沒走兩步,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忽然漲潮一般湧上大批手持槍械,全副武裝的蒙面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