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因單手插腰,眉心皺成一團,臉頰也因為怒氣染上緋紅,如暖玉生煙。

陸囂低著頭沒說話,大掌環住她的膝蓋,輕鬆地將她一把抱起,慎之又慎地調整著姿勢,不想讓她有絲毫不適。

“還好,沒傷到骨頭,先冰敷一下。”

說完,他抱著她,腳步平穩地朝餐廳走去。

冰敷之後,腫脹和疼痛感消退了些許,陸囂又開車帶她去了一趟醫院。

醫生經過一系列檢查後,也下了和陸囂一樣的診斷,沒傷到骨頭,只是最好臥床靜養幾天。

臥床靜養?那她豈不是要一直和陸囂那個變態狂待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老天爺對她還真是有夠偏愛,她越不想見誰,它就偏愛讓她見。

回到半島別墅後,陸囂親力親為,忙前忙後,不亦樂乎。

一會兒給她削水果,一會兒給她換冰袋,像個陀螺似的在沈蘭因身邊轉個不停。

此時此刻,沈蘭因凝視著眼前這個幫她擠牙膏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還沒等她拉回飄在天上的思緒,一隻牙刷懟到了她的唇瓣上。

“啊,張嘴,要乖哦~”

男人的語氣甜甜軟軟,好似一般,分明是把她當成了不聽話的小孩子在哄。

沈蘭因無奈扶額,心中像堵了一塊大石頭,鬱悶得夠嗆。

“陸囂,我只是腿崴了,而你怕不是腦子崴了吧?”

陸囂緩緩俯身,那張痞帥的俊臉越靠越近,沈蘭因的視野都被他佔據。

男人眼底盪漾開星星點點的碎芒,“老婆,應該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我一見到你,就會崴腦。”唇角微微勾起,給他的笑容增添了幾分邪氣。

她沈蘭因難道是什麼腦結石嗎?還能把他的腦仁絆摔跤?

這男人的腦子一定是被他自己給吃了!嘴裡說的全踏馬是不能入耳的無腦空話。

沈蘭因檀口微張,怔愣間,陸囂已經幫她刷起了牙。

她反應過來後,一把搶過牙刷,自己動手,美白牙齒。

洗漱好了之後,陸囂把她打橫抱起來,緩步朝臥室走去。

房間裡燈光微暗,她被男人動作輕柔地放倒在床上。

沈蘭因背過身,閉上眼睛,一副本人已睡,有事託夢的樣子。

不一會兒,床墊微微下陷,男人也躺了上來。

陸囂稍稍側頭,撐著身子越過她,關上了最後一盞暖黃柔和的床頭燈。

黑暗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房中的兩人。

靜謐的黑暗中,觸覺變得敏銳,灼燙堅硬熨帖著溫熱柔軟,細腰被一隻有力的手箍住。

沈蘭因聲寒如冰:“道上的規矩,路見不平請繞行,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