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從,卻繞刃鋒利,暗藏諷刺。

溫詩河怔了一下,心中不免騰起幾分狐疑。溫綺羅竟這般爽快答應,是一時風向未察,還是另有打算?

青玉從旁連忙插話補和:“要不說,這府中還是二娘子明理,顧大局。”

溫綺羅淡淡勾唇,一眼掠過二人,“既是如此,想來阿姐要籌備的事務諸多,那我就不叨擾阿姐。”言語間,已是半送客的姿態。

目送兩人出了院門,溫綺羅眼底的笑意驟然盡數褪去。

她輕輕伸出手指,於杯盞緣上輕刮幾下,聲音低低而冷:“賞花宴麼……怕是好算計。”

不過,她早知溫詩河這把刀遲早會向她揮來,只是來得比預料中更快些罷了。

她倒不急著拆穿刀鋒,反正有人急著遞上刀柄,她又何必拒之?略思索片刻,喚來清音吩咐道:“讓院子裡的這兩日都留點神。”

她端起茶盞,輕啜一口,靜如止水的臉龐上透著涼薄,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蘭州始春,院中杏花已然初綻,枝頭點點粉白掩映著新綠,拂過湖面時,碧波粼粼,倒映出連綿如畫的春色。

賞花宴就定在三日後,訊息一經傳出,溫府上下忙碌了起來。溫詩河更是從早到晚地在府中穿梭,為宴會奔波張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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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綺羅這三日卻顯得難得的清淨。不聞不問,彷彿宴會與她全無干系。

每日只是留在自己院內,與那些方士細細研究火器配比之事。

偶爾抬眸,瞥見白雪端茶送水時的不安,她眉梢輕挑,似笑非笑道:“慌成這樣,莫不是覺得我坐以待斃了?”

白雪聞言,忙低頭不敢作答。

溫綺羅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筆,目光落在院落內滴金瀉翠的春光景緻上。

她從前最:()簪纓世族有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