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祁言開始疏遠她,藺之也逐漸不帶她一起玩了。

她似乎就只剩下練劍了。

後來發現可以用學習劍招的名義去找閻野,她學劍練劍就更歡了。

直到後來,閻野的那句冷冰冰的愚鈍,

沈攸真的只剩下一把劍陪著自己了。

可是謝無言卻說,不用擔心記不住劍招,可以隨時找他,謝無言還說,他一直在。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眼眶裡跑出來。

沈攸低頭,謝無言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

但似乎也察覺到了沈攸的情緒不對。

伸出的手還沒有落到沈攸的頭上,他就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沈攸捉住了。

他的目光下移,只見一隻小手拉住自己的衣角,甚至還晃了晃。

謝無言頓時心中一頓,某處似乎軟了軟。

那隻手最終還是落到了沈攸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

他的聲音也很輕。

“怎麼了?”

沈攸不知道說什麼,又或者是話太多了說不完。

這種觸感之前在淵都的時候也有一次,但是現在卻是更加深刻的觸感。

她總能夠感覺到,有的事情,不一樣了。

沈攸沉默了半天,那一肚子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她暗暗道,

等比試結束,她要將一切都告訴師尊。

眼下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等比試結束再說。

於是,沈攸想了半天,她才格外彆扭的吐出一句話:

“師尊,等桃樹結果了,我給您送桃子去。”

謝無言輕笑,他道:“好,為師等著。”

等到沈攸房間內的燈光熄滅,謝無言才轉身離開。

離開之前,他抬頭看了一眼花開的正盛的桃花古樹。

心中想到,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無憂道人種的這棵桃花樹,好像並不會結果子。

謝無言皺眉,

若是沒有果子,他的小弟子不會哭吧。

——

“滾出去!”

三長老揮開挑事弟子送上來的藥,他一點傷都沒有,謝無言那一招只是嚇嚇他,實際上他身上沒什麼傷。

可是挑事弟子卻不知道,他跪在地上,忍不住出主意:

“師傅,您好歹也是劍宗長老,劍尊怎麼能這樣對您,還有那沈攸,我們這一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嘛?”

三長老冷眼看著他,“你想要如何?”

在萬清殿大氣不敢出一個的弟子此刻卻格外能出主意。

“沈攸不是還有幾場比試嗎。我們收拾不了她,自然有人能收拾她—”

話還沒說完,就被三長老狠狠地踹翻在地。

三長老看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