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鶴眠卻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沈攸見狀,微微一愣,隨即覺得有些好笑。“你打算如何?”

她漫不經心地想著,宋鶴眠多半會想出些巧妙的辦法,

比如宋家對天隱曾有恩情,以恩相脅之類的,畢竟直接動手顯然是不理智的,也是不可能的。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宋鶴眠滿臉嚴肅,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

“逼他開口。”

沈攸手中正在彈灰的動作猛地一頓,她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彷彿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宋鶴眠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當真又重複了一遍。

沈攸頓時無言以對,沉默片刻後,轉身就要離開。

宋鶴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哎別走別走。”

宋鶴眠急忙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

沈攸被他拉得轉過身來,嘴角的笑意未變。眼神卻瞬間變得有些冷淡。

“你要找麻煩別拉上我,那天隱為天玄的掌教,以你我的力量怎麼逼他開口?你若是要自找苦吃我不阻擋你,但也別拉上我。”

說著,她用力掙脫開宋鶴眠的手。

“不是,你聽我細說。”

宋鶴眠見沈攸真的要走,心裡愈發著急,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天隱其實沒什麼實力的。”

“天隱不過是天玄宗背後的人安排在天玄的傀儡,真要說起來,天隱的實力應該跟我差不多。”

沈攸腳步一頓,她狐疑的回過頭,細細琢磨著宋鶴眠著兩句話。

“你怎麼知道的?”

宋鶴眠見沈攸終於沒有那麼著急走了,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才一臉高深莫測道:“我有我哥呀。”

沈攸:“0-0”

宋鶴眠摸了摸鼻子,正經解釋給沈攸:“我哥從小就來天玄了,很多天玄隱秘的事情他都知道,最近我和我哥一直在調查天玄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可算是有點眉目了。”

沈攸點點頭,她問:“然後呢?其實這跟我的關係也不大吧。”

宋鶴眠確實搖搖頭,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沈攸面前動了動。

“這件事有關祁言的身世。”

沈攸無動於衷,她點破:“你方才也說了,我並不是很喜歡他們,他的身世你去跟他說,找我做什麼?”

“正是這樣就找你。”

想起宋鶴安之前說過的話,宋鶴眠對沈攸信誓旦旦道:“祁言的身世與宋家也有些關係,這件事在宋家沒查清之前,絕對不能讓祁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