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直到那些妖陸陸續續的說完,他才懶洋洋的開口。

似是很累,連骨子裡都透著睏意。

“知曉了,滾吧。”

那群妖識相的離開了。

沈攸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下。

她剛試探性的走出兩步,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不懂規矩。”

是白髮人的輕聲指責。

沈攸從中聽出一股淡淡的不悅來。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是說不出話來。

一時也想不出該怎麼辦了,只好和白髮人乾耗著。

“那些人沒教你規矩?”

“。。。”

白髮人手指一彈。

沈攸感覺喉嚨一鬆。

她道:“你是什麼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人?”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白髮人慢慢坐直,臉上依舊看不清面容。

沈攸只感覺喉嚨一痛,洶湧的殺意向她湧來。

“找錯了麼?”

白髮人似乎是自言自語,“無礙,殺了便是。”

沈攸幾乎呼吸不到任何空氣了,她眼裡慢慢有血絲溢位。

她兩隻手費力的揪著自己的脖子。

“沒、沒錯。”

沈攸沒有忘記剛見面時這人說了什麼。

她費力的擠出幾個字,“我、我可以是。”

脖子驟然一鬆。

沈攸幾乎跌倒在地,但她勉強的撐住身子,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狼狽。

“如此麼,那便好好學。”

白髮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又只剩下沈攸一個人。

她微微閉了閉眼,直到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結束。

果不其然,這幾天,她莫名其妙被安排了很多危險的事。

去許多地方斬殺妖族。

用力將面前妖族的身體刺穿,血濺在了沈攸的滿是妖紋的臉上。

沈攸麻木的抹去。

幾日下來,她累的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許是脖子處那個印記的原因,每次沈攸一睜眼就能感受到自己要去做什麼。

也多虧了這幾日,沈攸才初漸看清自己的處境。

白髮男應當是妖族的領袖。

在很多年前敗給了劍尊,然後被封印,有些妖族耍了手段,解開了封印的一部分。

又專門挑在劍宗眼皮子下讓白髮人慢慢恢復。

一來是為了避開劍宗,

二來是為了方便報仇。

沈攸覺得自己運氣簡直差到了極點,不然也不會只是簡單出個任務就遇上這種事。

還被誤認為什麼妖僕。

整天不是擺平這個不願歸順的妖族部落就是去擺平那個。

想起消失不見的藺之顧居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處境如何。

但總歸不會比自己這個更差了。

用了妖族特有的傳送陣回到白髮人身邊。

妖紋下的臉沒有一絲表情。

將最後一個不願歸順的妖族部落徹底擺平的訊息說出。

一旁其他的大妖皆是一陣好誇。

“不虧是妖奴大人啊。”

“當日妖奴大人一眼看出那酒不對的時候,我就知道妖奴大人決定不簡單。”

沈攸聽著他們的話,表情沒有一絲動容。

只是眼眸微微動了動。

隨後望向主位的方向,那人有話說。

“嗯,不錯。”

他似乎從不吝嗇對下屬的誇讚,沈攸不僅聽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