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打斷的話說道:“是個人都得覺得是根據他這體型來的,要稍微有點了解的,還能拐個彎往他屬鼠身上尋思,但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陳川解開了他的桎梏,轉身就去鎖孟凱歌的喉嚨,孟凱歌動作極其敏捷地後退,並不戀戰,乾脆就手抓了離他最近的楊天睿朝陳川推了過去——

陳川和楊天睿都沒防備他竟然玩得這麼缺德,楊天睿不受控制向前撲倒的時候,陳川急忙收勢,兩個人差點直接栽地上裹著泥蘸個雙棒人肉糖葫蘆,好懸才站穩,那邊缺德冒煙兒的孟副隊已經把話說完了:“有一次我們野外紮營,也是沒糧沒水的,他不知道從哪兒抓了只大耗子,沒捨得吃,給活蹦亂跳的扔揹包裡了,說以備不時之需,結果那耗子半夜把他揹包磕壞了,跑他臉上去示威,他睡得又死,不知道做什麼美夢呢,等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的時候一睜眼睛,發現耗子把他帽子裡面的那層都磕壞了,好幾張鈔票咬得細碎!”

反正也說完了,陳川也不打了,破罐破摔,哭笑不得地指著孟凱歌的鼻子罵:“要不就說近墨者黑呢,你這個嘴跟沈隊學的是越來越不積德了!”

“我哪句不屬實嗎?”孟凱歌也不去管身上濺到的那些泥,樂呵呵地把差點打掉的帽子戴好正了正,“帽子裡層藏錢,也虧你想得出來。”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其實他們兄弟之間彼此揭短開玩笑早就習慣了,陳川罵完了他們家副隊才注意到周圍的小朋友們神色各異,大多都有些尷尬,這才反應過來,“嗐,我都沒尷尬,你們一個個的尷尬什麼呢?”

霍棠摸摸鼻子,跟姐妹幾個偷偷對視一眼,跟著特訓班的其他人一起,都沒說話。

陳川嘴笨了大半輩子,這會兒眼看著剛才活絡的氣氛居然莫名其妙開始凝固,而自己解釋的那一句作用顯然收效甚微,看著這幫小兔崽子們哭笑不得,“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揭短了才算自家兄弟,懂不懂道理啊!技術不怎麼樣,想得到挺多!”

周覓咳嗽了一聲,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陳川的神色,發現老頭兒眼下這個色厲內荏的態度,略略放下心來,忍不住又好奇地問他:“那您……為啥要把錢藏帽子裡啊?”

陳川渾不在乎地冷哼,“那個年代,坐火車還有人在內褲上縫口袋把錢塞裡頭的呢,我藏帽子裡怎麼了?很稀奇嗎?”

“我說你們,”這邊還沒等說話,沈驍的聲音忽然橫插了進來,“要不也別走了,咱乾脆就在這兒紮營睡個一天一宿吧?”

“呃……”特訓班的小新人們與殲擊大隊的老飛們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偃旗息鼓了。

沈隊簡直是臺只吹冷風的空調,張嘴就能把人凍個哆嗦,但孟凱歌向來是跟他打配合的,形容一下倆人在隊裡的角色分配的話,基本可以嚴絲合縫地套用成一個是嚴父,另一個是慈母……

沈驍大多數的工作都是帶訓,孟凱歌工作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寫資料做彙報給訓練搞理論基礎這些文職的工作上,加之性格上倆人也算是南轅北轍,所以性子沉靜縝密的孟副隊多半時間扮演的角色,都是在給沈驍打圓場和稀泥。

如果說殲擊大隊內部現在還有誰能管得住他們這個隊長的話,也就是這個比沈驍資歷更老、老母親一樣的副隊了。這次也不例外。別人怕他們隊長,孟凱歌不怕,越過人群走到沈驍身邊,端詳了他片刻,隨即笑道:“沒生氣就別總板著臉,嚇著孩子們回頭兒去意見箱匿名投訴你。”

沈驍滿不在乎地瞥他一眼,“我怕投訴?”

“那你怕不怕揭短兒啊?”孟凱歌還是笑吟吟的樣子,“沒聽老陳說麼,揭短了才是自家兄弟,你一個隊長,得以身作則紮根群眾啊。”

沈驍瞪他:“滾。”

“你不說我可替你說了,”孟凱歌從善如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