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了,撤了,而是選擇停在了遠一點的地方等她。

三輛車調轉車頭,六盞車燈對準她的方向,晃得視線裡盡是光圈。

梁雪晴一手擋著眼睛,一手握緊方向盤,油門未松。

“好啊,那就試試。”

她就不信,對方真的不怕她帶著許南笙一起死!

眼看越來越近,車就要撞上去了,何若雨終於搶到方向盤,將車往綠化帶上開。

在將防撞水箱拖行了一段距離後車被迫停下。

距離邁巴赫就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

麵包車停下,邁巴赫引擎熄滅,車門開啟。

鋥亮的黑色皮鞋落在地面,濺起水花。

皮鞋之上,是冷峻名貴的黑色大衣。

密佈的雨幕中,顧北言邁著長腿闊步而來。

雨水落在他寬闊的肩部,髮絲被打溼,襯得眸底的幽幽冷光。

車燈從他身後投射而來,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一圈暖色的金邊。

明明在淋雨,卻難掩矜貴。

這一刻,他像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拯救她於水火。

因為接連的混亂,許南笙早栽倒在了後排。

手腳被捆,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瞧見由遠及近快步走來的顧北言,心底泛起一陣暖流,鼻尖一酸,眼眶瞬間溼潤了。

車門開啟,他躬身探進車內。

“忍著點,可能有點痛。”

他嗓音低迷磁性,沉沉的,壓抑著情緒。

寬大的手掌捧著她的臉,另一隻手捏著膠布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撕開,劍眉緊蹙,生怕把她弄疼了。

,!

膠布撕開,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猛地撲進他的懷裡。

卸下倔強,卸下逞強,卸下面對梁雪晴時的狠厲與淡定。

顧北言張開手臂將人抱進懷裡,柔聲安慰。

“抱歉,我來晚了。”

懷裡的人一個勁搖頭,因為抽噎,出口的話斷斷續續的。

而就在顧北言拉開車門的瞬間,另外幾輛車裡的人急急衝下車,拉開車門將梁雪晴和何若雨拽下了車。

也沒急著抓上車,就按在地面。

身下是冰冷的地面和冷冰冰的雨水,身上是堅硬冰冷的鞋底,以及傾盆而至的雨水。

地面的積水險些讓兩人溺水窒息。

手腳的繩子解開,許南笙抬腳下車,走到梁雪晴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梁雪晴,你就是個瘋子。”

梁雪晴被壓著,憎恨地回瞪。

“許南笙,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同情心,我們要是互換,你還不如我呢!”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她已經懶得和她爭論了。

許家資助了十二個女生,除了梁雪晴,另外幾個如今過得也都不錯。

京大,京美,江傳,還有沒上大學但是在家鄉開小店日子過得順風順水的。

她們原生家庭環境都不好,可她們仍然能讓灰色的人生開滿絢爛的花朵。

如果梁雪晴想用出身來解釋自己如今的一切,那她就歸咎於出身好了。

畢竟自欺欺人是她如今唯一擁有的權利。

許南笙轉身,一臉決絕。

可下一秒,她像是被人抽乾了所有力氣,身體猝不及防地朝後倒去。

在她倒下的瞬間,顧北言快步跑過去,從後一把接住了她。

“笙笙,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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