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訓練時日也不長。

他們能夠頂著清軍的箭雨和清軍對射沒有崩潰,在之後近戰肉搏中落於下風卻仍然能夠維持軍陣,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後左營之所以崩潰是因為清軍在之後投入的白甲兵,這是清軍最慣用的戰法,集中甲兵開啟缺口,以點破面,以點帶面。

“漢中鎮目前清點傷亡,陣亡者有一百七十八人,傷者一百三十五人。”

“陳副總兵領本營騎軍與賀總兵、曹副總兵沿路追殺尚未返回……”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東面響起,打斷了稟報的軍吏,眾人皆是抬頭循聲望去。

視野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火紅色的旌旗。

眾人目光下移,移到了那面旌旗的下方,而後所有人都看到了渾身染血的陳望。

陳望一手執槊,另一隻手提著一隻猶在滴血的布袋,被一眾甲騎簇擁著正越過戰場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快到近前之時,陳望也從戰馬之上走了下來,一路快步走到近前,先向著孫傳庭行了一禮。

“此戰末將未能預知建奴兵勢,以致後左營軍士傷亡慘重,建奴逃離,還請軍門降罪。”

陳望低垂著頭,他並不是在謙虛。

這一戰雖說是勝,但是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是他輸了。

他贏在了軍兵的素質,贏在了武備的精良,贏在了人數和地利。

但是在指揮對敵上面最後卻是輸了。

他根本沒有發現清軍是什麼時候將白甲護軍調往的左翼,也沒有想到原本還在進攻的清軍居然會在轉瞬之間如此果決的選擇脫離戰場。

孫傳庭看了行禮的陳望一眼,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側的曹文詔,最後才抬了抬手。

“陳總兵請起。”

孫傳庭同樣下了馬,他絲毫沒有在意陳望身上的鮮血,徑直走到近前,伸出雙手將陳望扶了起來,安撫道。

“戰場之上局勢變幻莫測,哪怕歷經百戰亦無法做到面面俱到,料敵機先。”

“建奴暗中集結精兵破陣一事,我也未能預料,你無需過於苛責己身。”

孫傳庭舉目向前,看向遠處遍地瘡痍的曠野,嘆息道。

“邊軍不能禦敵於外,建奴幾番入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朝中無聲,國無寧日,實乃國家恥辱。”

“今日一戰大勝建奴,捷報傳達京師,必將使得上下振奮,大壯我中國聲勢!”

孫傳庭想要去握陳望的手,但是似乎覺得不妥,最後還是隻拍了拍陳望的肩膀,而後抱拳向北輕輕拱了拱手,鄭重其事道。

“此戰前後過程我於中軍盡收於眼中,抵至京師必親為你於平臺請功。”

陳望心中一凜,先看了一眼站在孫傳庭右側方的曹文詔,而後低頭垂首道。

“此戰能勝,全賴諸營協力,各軍盡心,軍校奮戰,軍門指揮有度,卑職如何敢貪全軍之功?”

平臺多是崇禎召見外臣的場所,當初崇禎召見袁崇煥的時候就是在平臺,後面盧象升也是上了平臺。

孫傳庭若是領兵入京,崇禎多半也會在平臺召見孫傳庭。

這種場所,孫傳庭為他親自請功,到時候他的名字必然會被崇禎牢牢的記在心中。

陳望記得很清楚,曹變蛟就是在勤王的時候表現太過於卓著,後面被留下來駐守遵化。

清軍撤軍之後,崇禎仍留曹變蛟不走。

之後張獻忠、羅汝才投降以後又再次反叛,內亂再度爆發。

總督鄭崇儉請求讓曹變蛟率兵西去,但是卻仍舊被崇禎拒絕,而後任用曹變蛟為東協總兵官,仍留北地。

要是崇禎一時意動,將他調到北地的邊鎮,那麼他在漢中的經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