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曹文詔(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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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矛多少能夠破甲,而鈍器則可以直接重創敵人,使得敵人直接喪失戰力。
多爾濟也已經是拋下了順刀,從侍從的手中取過了兩柄鐵錘。
一名護軍甲兵被明軍的甲兵壓在身下。
那明軍的甲兵神情癲狂,渾身染血,揮舞著鐵骨朵瘋狂的錘擊著那名已經摔倒在地的護軍甲兵頭顱。
精鋼製成的頭盔,在他一下又一下的猛錘之下不斷髮生著形變。
骨頭開裂的聲音不斷響起,底下那名護軍甲兵的哀嚎聲也逐漸變得衰弱起來。
不過很快,那名明軍又被撞倒在地。
一名清軍的護軍拿著順刀,卡著護頸之下縫隙,而後猛然一壓。
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瞬間便已經染紅了營牆。
那清軍的護軍臉上的獰笑還沒有凝固,一杆短槍便已經是向著他的胸口直刺而來。
泛著寒芒的槍尖在盔甲碰撞發出刺耳的鋼鐵摩擦聲,而後槍桿的中段微微拱起,點鋼的槍頭藉著衝擊的慣性順利貫穿了鐵甲。
夜色深沉,寒氣愈重。
戰場之上,雙方的甲兵不斷的倒下。
多爾濟抹去了臉上的汙血,他的心中一片恐懼。
視野之中,盡是密密麻麻的兵刃。
腳下,是密佈的屍體。
多爾濟從來沒有如此的恐懼過,絕望過。
這些明軍源源不斷的湧來,密密層層殺之不絕。
倒下一個後面就補上一個,似乎毫不怕死一樣。
跟隨在他身旁的甲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哪怕是渾河,在青山關時,他都沒有這樣恐懼過。
多爾濟向後退了一些,退到了一眾親衛的身後,身穿重甲搏鬥極為消耗體力,他需要一點喘息時間。
但是就在被眾人環衛這樣安全的時候,多爾濟心中突然一緊。
這樣的感覺,他曾經經歷過一次。
那還是他在孩童之時,因為貪玩耽誤了時間,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群狼。
現在的感覺,就和當初被群狼注視之時的感覺如出一轍。
多爾濟心中警鈴大作。
聽著耳畔尖銳的破空聲,多爾濟下意識的側過了身軀。
而正是這一舉動,使得多爾濟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多爾濟的身側,一名護軍甲兵被一杆虎槍貫穿了身軀。
那護軍甲兵,雙手艱難的抓向胸腔的長杆。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喉嚨之中湧出,使得他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字詞。
虎槍將他狠狠的釘在了地上,鋒利的虎槍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沒有費多大的力道,便貫穿了他的胸甲。
多爾濟轉過頭,向著營牆之上望去。
一杆火紅的將旗此時已經插在了御營的營牆之上。
而就在那杆高大的將旗之下。
一名身材魁梧,面色冷漠似鐵的戰將,正迎風肅立著。
“曹文詔!”
多爾濟目眥欲裂。
他認得曹文詔。
崇禎七年,後金伐明,進攻大同。
多爾濟領中軍,與曹文詔曾有交戰。
大同之戰是他贏了。
但是眼下之戰。
他。
卻是要輸了……
夜色沉暮,殺氣愈濃。
清軍御營。
中軍望臺之上。
黃臺吉已是怒不可遏。
“一群廢物!”
“真是一群廢物!”
黃臺吉的聲音冷冽,宛若從九幽之下傳來。
“什麼叫做不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