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拉鋸。

這個時代的火炮多是發射實心彈,開花彈雖有,但卻遠沒有後世開花彈的那種殺傷。

發射實心彈所造成自然沒有開花彈的威力那麼巨大,但是實心彈能夠造成士氣上的毀傷簡直是災難級。

因為這個時代,冷熱兵器交替時期的作戰,兩軍交戰仍然需要排列成緊密的陣勢。

開大陣、對大敵,軍卒緊靠,陣列緊密,刀槍往來,就是轉頭都難,更不用提什麼騰轉挪移。

實心彈一旦打中,便可以輕易的在人群之中猶如犁地一般犁出一條血道。

“過去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後悔過去的事情,只會讓你也錯過現在發生的一切。”

陳望舉起了手中的馬鞭,指著山下正在行進的軍卒。

“我知道事情改變的很多,你們一時間難以適應。”

就在數月之前,陳功、胡知禮、胡知義他們和陳望一樣都只是曹文詔麾下的家丁。

戰陣經驗雖然豐富,但是那也僅限於搏殺。

至於統領軍兵,行軍作戰,幾乎是一竅不通。

現在打理兩營後勤,幾乎承擔了副手全部職責的唐世平。

就在數月之前也不過只是一個副百總,統領百人,現在卻要掌管數千人的後勤武備。

長時間以來,唐世平都是高強度的工作和核查各種相關的情況,幾乎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一切的一切都是地位攀升的太快,能力卻沒有辦法跟上,所以才要付出更多的精力。

就是記得《練兵實紀》和《紀效新書》,有著後世的知識,加上曹文詔的教導和一段時間的適應,還有人協助的情況之下。

管理近五千的軍兵,陳望現在都還是有些力有未逮。

更不用說陳功和胡氏兩兄弟這幾個只會提刀搏殺,沒有讀過什麼兵書,見識有限的家丁了。

“打仗總會死人,你和我都很清楚,當初我們選投軍的時候就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到了這個時代之後,陳望不僅僅對於現在的記憶力極好,就是回憶起其餘的記憶,就感覺是歷歷在目,好似如新。

陳胡兩家雖然不是世家大族,但是也有頗有根基,族中不僅有參軍者,還有人讀書、經商。

在少年之時就要做出選擇,到底是從軍,還是從商,亦或是讀書考取功名去走仕途。

陳胡兩家都曾經出過舉人,不過最近出的舉人都已經是數十年前的事情,早已經是致仕。

倒是經商有道,家中因此薄有餘財,又有人在衛軍中為官,營兵之中原先也有人作為千總。

現在陳望可以說是陳胡兩氏之中權柄最大,官位最高的人,實授遊擊,帶領一營。

陳功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許的神采。

他本就是一個堅毅的人,作為家丁,哪一個又不是從屍山血海之中爬將出來。

他只是一躍從一介家丁變為了領兵的軍校,看著麾下的軍兵因為自己的錯誤而戰死而產生了動搖。

“我不會永遠只是一個遊擊,你也不會永遠只是一名千總。”

看到陳功神色變化,陳望的心中略微有些欣慰。

這個時代最為牢固的關係無疑是相連的血脈。

在這個風雨飄零的亂世之中,被時代裹挾的命運只能隨著時代沉浮,單單只是想要活下來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要想出人頭地,想要搏出一片基業,無疑更是難上加難,難入登天。

一個人的力量在時代的洪流之中微不足道,同行的路上必須要有同道。

陳望手底下現在能用的人不多,陳功和胡知禮、胡知義現在必須要跟上他的腳步。

這個世界是一個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