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在站隊的時候李養純一直都是站在高迎祥的一方,算起來是半個高迎祥陣營中的人。

中軍帳中,爬天王林勝泉一身亮金色的魚鱗甲,挺著將軍肚,大大咧咧的坐於右首,喝著碗中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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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過則是要低調的多,只是穿著一件輕便的赤色罩甲,小心謹慎的坐在左首的位置。

李過雙眉緊皺,他的手雖然放在了茶盞之上,但是沒有拿起來。

大敵臨前,他哪裡還有心思飲水喝茶。

這一月以來,李過真的已經是心力憔悴,一路上那官軍的騎兵就如跗骨之蛆一般纏繞著他。

縱使是猜出了跟在身後那官兵將校的幾分意思,但是他如何敢於真的確定是否真的安全。

在秦州城下,那官兵將領再度領兵追了上來,李過當時是咬著牙下定了決心拼上一把。

兩千多的步隊和飢兵,加上三千五百多的馬軍,甚至連麾下近七百精騎都壓了上去。

這回不再是伏擊,而是平野之上的正面交鋒,結果卻仍然是慘敗而歸。

精騎折損了百人,馬軍被殺散,到後面也只是收攏了兩千六百多人。

步隊、飢兵全都丟在了秦州城下。

“李賢侄寬心,在這三山營地你們再安全不過,我李養純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這安營紮寨,設陣防禦的本事卻是不差。”

李養純腰繫玉帶,頭纏網巾,身穿一件鴉黑色的獬豸雲肩通袖妝花織金紗,氣定神閒的坐於帳中首位。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李過的神色,當下緩緩開口道。

李養純和李自成兩人都是一營之主,兩人平輩,又是同姓,同屬於高迎祥的陣營因此彼此之間交情不錯。

李過是李自成的侄子,李養純自然是稱呼李過一聲賢侄。

李養純生的中正威嚴,氣度有佳、儀表堂堂。

身穿獬豸服,不似流寇的首領,倒更像是北京城中的風憲官。

“軍中存糧可支用兩月,要是不夠,林老弟那裡還有不少,從南寨運來就行。”

李養純臉上顯露出些許的自傲,澹然道。

“不破外圍營地,官兵進不了山,也斷不了我們的糧道。”

李過的神色稍緩,眉頭微舒。

李養純確實以善守出名,他曾是墩軍出身。

天啟年間,蒙古犯邊陝北多堡淪陷,李養純鎮守的軍堡不僅沒有淪陷。

反而還有斬獲,入邊叩關的蒙軍在李養純鎮守的軍堡之下碰的頭破血流。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養純才升為了把總。

“李大哥說得在理,那官兵的將校但凡是知點兵的,聽過李大哥的名號,肯定就不敢貿然攻山。”

爬天王林勝泉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緊張,他一口將茶盞之中的茶水喝完,隨後將其隨便的丟到一邊。

“現在都過了五天的時間了,那些官兵半點動靜都沒有。”

“要我說,就是一群慫蛋驢球子。”

林勝泉取過了桌上放著一塊糕點,大剌剌的吃了起來。

“山下的官兵差不多有四五千人。”

“我們三營加起來還不到三萬人,官兵數著營地都數過來,他們這麼多人還不敢來攻山,我感覺多半都是些新兵蛋子。”

“不然按照官兵的性子,早就掩殺過來了,哪裡等著我們在這裡喝茶吃飯。”

李過抬起頭,凝視著吃著糕點的林勝泉,心神微凜。

他現在靜下心來也發現了些許的不對,他原本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個細節。

林勝泉看起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