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陳望就是比起曹文詔都要強上不少。

那些從邠州募來的新兵,如今不僅只是佇列列的有模有樣,現在就是臨陣反應也已經是不輸普通的老兵太多。

“這些人裡面應該有不少高傑原先的部曲,我允許他將其帶出營中,但是人數不能太多,別超過了兩千人。”

高傑不僅背叛了李自成,還將李自成的妻子都竊了出來,他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

帶兵反叛,和脫逃出營,論起功績完全是兩碼事。

這麼多的精騎和馬軍,放是肯定不能放。

他們嘗過了血肉的滋味,絕對不會再甘心只吃糧米。

處理老匪,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吸納其進入軍中,一種便是直接處斬。

陳望決定再賣高傑一個人情,讓他選出兩千人作為之後的班底。

有兩千人作為班底,再加上這份反正之功,封個遊擊決計不是什麼大問題。

至於其餘的精騎和馬軍則是盡數處斬,步隊饑民交給地方官員安頓。

“卑職這就去安排。”

唐世平低下了頭,應答了一聲,便準備離開。

不過唐世平最終還是沒有走成。

一名營兵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近前,帶來一個意外的訊息——左良玉就在營外。

值守在營外的軍兵向稟報之時,陳望一開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名字。

直到彙報的營兵再度重複了一遍,陳望才敢確信。

“讓……”

陳望話剛出口,便又收了回來。

他本來想說讓衛兵快去請左良玉進來,但是話到臨頭又覺得不妥。

這樣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託大了,左良玉的地位也只是比曹文詔低一點,和賀人龍同級。

陳望整了整儀容,帶著胡知義和陳功兩人便走出了營帳,快步走向營外走去迎接。

左良玉手持印信,守城的守軍自然是沒有阻攔他的任何理由,現在就在營外等候。

陳望隔著很遠便已經是在營門處看到了左良玉的身影。

左良玉的裝束打扮和當初在曹文詔營中相差不大,穿著一身絳紅色的窄袖貼裡,頭戴琥珀束髮冠,立於營門之前。

在左良玉的身側,還站著七八名披甲挎刀的親衛家丁。

陳望加快了幾分腳步,走到了近前,拱手見禮道。

“下官陳望,參見左總兵。”

同為營將自然是不需要跪拜,不過身為下官還是要行基本的禮。

“不知左總兵今天到來,實在是有失遠迎。”

左良玉也沒有在乎這些什麼繁文縟節。

“當時我收到你傳來的訊息之時,都還不敢相信。”

“等到真帶兵出了邠州,收復了三水城都還有些發懵。”

左良玉笑容滿面的走上了前來,拍了拍陳望的肩膀,熟絡道。

“首戰擊破闖賊十餘萬,這份功績傳到興平去,必能得軍門高看。”

左良玉這一幅熱情的樣子,倒是讓陳望有些許的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