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六十石的糧食。

人馬合起來,一天就要一百多石的糧食。

騾馬對於糧食的消耗遠比普通的軍兵要多的多,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陳望將大部分的騾馬都賣掉的緣故。

騾馬確實可以提高一支部隊的機動性,使得其可以保持更快的行軍的速度,提高其戰力。

但是其對於糧草的消耗,卻是難以承受。

進剿的時候,很多地方都是殘破不堪,米價極高,甚至就是有錢也難以買到糧食。

附近州縣雖有接濟的責任,但是很多時候知州和知縣硬頂著說沒有糧食不願意給。

直接將城門一關,最後事情多半也只是不了了之。

三千多石軍糧,可以供一個月左右的用度,省著點可以再延長些許的時日。

但是也極為有限,騾馬不能餓著,因為一旦餓了便要掉膘,到時候戰力銳減。

而人也一樣不能餓著,上陣搏殺若是沒有體力,就是死路一條。

洪承疇調撥的軍械和糧草只是發給陳望麾下的遊擊營,發下來兩千石已經是極高的一個數目了。

陳望估計,洪承疇很大一部分都是看在曹文詔的面子上調撥的軍糧。

另外一營畢竟都沒有入編制,自然是陳望自掏腰包來養。

涇州城殘破至極,整個平涼府的南部都受災嚴重。

早在七月,高迎祥、李自成便帶領大軍路過涇州。

雖然沒有攻下州城,但是卻將涇州周邊的鄉鎮都破壞了大半。

如今的涇州城外滿目的蕭瑟,入目之處,皆是黃乎乎的一片。

樹木枯焦,了無生機,沒有樹葉,也沒有樹皮,幾乎連草葉都不見。

光凸凸的樹木在風沙之中佇立著,西風捲著黃沙迎面撲來,四周一片殘破的景象。

涇水的水流剛剛只到原先水位的一般,遠低於以前的河岸。

所過城鎮基本上都已經是成為了一片廢墟,路途之上能夠看到不少的倒斃在路上的人。

荒野之上骸骨縱橫,屍骸遍地。

一路從寧州進入涇州的地界,上百里的路程,幾乎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一直到快要出了涇州,路過一個空蕩的城鎮,在城鎮的外圍終於遇到了一群約莫二十餘人的流民。

那些流民聚集在一處荒野之上,生著火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當陳望聞到了肉香的時候,他不由自主握緊了馬鞭,那煮的到底是什麼肉,已經是再明顯不過。

陳望反覆的握緊又鬆開手中的馬鞭,他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怒火。

數十名遼騎奔出了行軍佇列,那二十多個流民被輕而易舉的射翻在了地上。

當陳望聞到了肉香的時候,他不由自主握緊了馬鞭,那煮的到底是什麼肉,已經是再明顯不過。

陳望反覆的握緊又鬆開手中的馬鞭,他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怒火。

因為他在那裡的營地看到了一群被綁在架上的人。

這些聚集起來的流民並非是從死人的身上割肉,而是從活人的身上……

數十名遼騎奔出了行軍佇列,那二十多個流民被輕而易舉的射翻在了地上。

陳望面色陰沉,牽引著戰馬一路走到了那夥流民之前所在的簡陋營地。

饒是陳望見慣了屍山血海,見慣了屍骸遺體。

但是陳望仍然是感覺胃中一片翻江倒海。

在那已經沸騰大鍋之中,幾隻斷臂已經是被煮的血肉模糊。

而在營地之中,還掛著數條流乾了鮮血的胳膊和腿肉。

被救下了幾名流民不住的磕頭,口中說著令人難懂的話語。

那些被綁住的人身體已經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