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評價最多隻是中等,預設他營將的身份,到時侯兵額下來恐怕只有兩千餘人。

但是這遠遠不夠,他需要更多的軍兵,需要更多的權力。

作為營兵自主權極小,不同於衛軍有固定駐地,可以屯田發展,甚至連製作軍械的匠人都有。

營兵一旦接到軍令,便要聽從調遣,開撥上路

明軍很多的營兵軍將,就是不斷的在關內和關外不斷的調動,疲於奔命。

就是驕橫如左良玉,在一開始最多也只是拖延些許的時間,不敢真的不奉令。

身為營兵現在想要尋訪一地發展,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崇禎年間,能夠安心種田的地方少之又少。

崇禎初年,旱災還只是侷限於陝西一地,受災人數並不多,糧食減收嚴重,人畜饑饉,掀起了民變的序幕。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旱災自北向南不斷的蔓延,不斷的擴大。

從陝西到山西,再到北直隸,再到河南、再到湖廣等地。

到了明崇禎十三年時,降水量甚至已經不足往年的一半。

每石米的價格甚至漲到了五兩。

大片的農田受災,禾苗盡枯,莊稼絕收。

山西汾水、漳河等河水盡皆枯竭,河北九河俱幹,白洋淀涸,使得民變越發的劇烈。

山西、陝西、河北、山東、河南等地不僅遭受了旱災的襲擊,還遭受了蝗災和更為嚴重的瘟疫。

河南有官員啟奏:“大旱遍及全省,禾草皆枯,洛水深不盈尺,草木獸皮蟲蠅皆食盡,人多飢死,餓殍載道,地大荒。”

陝西的災荒更是雪上加霜,記載曰:“絕糶米市,木皮石麵食盡,父子夫婦相剖啖,十亡八九。”

南直隸、江南、山東等地鞭長莫及,根本去不了。

日後能去的地方,受災不嚴重的地方只有兩處。

一是四川,二是湖廣。

陳望能夠走的路並不多,擺放在他面前的人只有寥寥幾條,而且其中很多都是死路。

在明末忠臣並不好當,一心忠於朝廷的,聽調又聽宣的,艾萬年、曹文詔、盧象升等人的例子就擺在面前。

都說前生作惡,今生附廓,惡貫滿盈,附廓省城。

那麼在明末當營兵的,可能大多前生都是惡貫滿盈。

留給陳望能走的道路其實只有一條——走歷史上左良玉所走過的道路。

陳望的腦海之中閃過了左良玉的影子。

左良玉卻是是明末一眾營將之中混的最好的一批。

沒有因為疲於奔命被清軍斬殺,沒有因為督撫的弱智而戰死,也沒有被文官隨便砍了腦袋。

當然也不能完全效仿左良玉,那麼這也是一條死路。

左良玉後期其實已經是被麾下的軍將裹挾著前行,他那個時候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如此龐大的軍隊。

現在已經是八月,明廷的詔令已經下達。

盧象升受命任五省總理,統轄南直隸、河南、山東、四川、湖廣五省軍務。

洪承疇負責圍剿山西、陝西兩地處於西北的流寇,盧象升負責圍剿東南部的流寇。

陳望所領的兵主體仍然是遼兵,編制也遼鎮的編制,到時候他大機率要跟著盧象升進往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