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電話還沒有掛,李同升和黃紀年的電話也紛紛響起。

兩人面面相覷,身上有股不好的預感。他們努力地保持著冷靜,手掌微微顫抖地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李同升就如遭雷劈一樣愣在原地,他們大順集團完了,所有的合作公司全部暫停了業務來往。

他可不像劉品仙那樣還有海外市場,他只有國內市場,而且是以寧州為大本營。

黃紀年稍微好一點,他搞的是旅遊業,現在只是被查,勒令整改,等回去再找找關係疏通一下,也許問題不大。

然而此刻,李同升雙目赤紅如炬,燃燒著熊熊怒火,他死死地鎖定了朱嘉哲,憤恨道:

“是你,一定是你朱家在後面搞的鬼!”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一聲怒吼,徹底宣洩而出,有種隨時上去拼命的架勢。

劉品仙急忙拉住他,勸他不要衝動。

朱嘉哲冷哼一聲走了過來,此時他身後已悄然跟上了幾名孔武有力的大漢。

“對!就是我乾的,這就是我們燕京七大隱世家族的力量,我就是仗勢欺人又怎麼了?你們誰有意見!”

臺下靜若寒蟬,眾人屏息凝神,連呼吸都輕得幾乎不可聞,生怕那不經意,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哼,燕京朱家權勢滔天又如何,我劉品仙何懼之有,就算你對我劉家封殺,我鄉下還有幾畝地,我扛起鋤頭全家照樣餓不死!”

“哼!我李同升亦是如此,就算我去工地做水泥工,我也絕不屈服你們如此惡劣的權貴。”

“我黃紀年亦是如此,我去你媽的權貴!有本事你們弄死我呀。”

黃紀年也是豁出去了,他心裡明白像朱嘉哲這樣的人,就算你屈服於他,他也不會放過自己,倒不如硬氣一點,也許在北先生那裡還博有一絲希望。

看到三人如此硬氣,朱嘉哲冷笑一聲,大聲道:“你們還有誰想當農民工的,我今天高興,一定會滿足大家的願望。”

“燕京朱家,你說得有些過了吧,何必在這裡咄咄逼人,老夫就一個農民,也就幾千畝藥材。

我覺得虞老闆提出的‘護價聯盟’是在維護我們藥農的利益,我支援虞老闆,我願意跟他籤‘護價聯盟’,你愛咋地就咋的吧。”一位面板黝黑的老者站了起來,倔強地說道。

“呵,但願你那珍貴的藥材,能好好地長在地裡,可別走水了。”朱嘉哲嘴角勾起一抹略帶玩味的笑意。

此話一說,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這不禁讓他們想起前幾天的火災,那火災來得莫名其妙,而那場大雨來得更是莫名其妙。

正在這個時候,臺下不少人的手機開始陸陸續續地響起,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如同平靜湖面被投入的石塊,激起層層漣漪。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中既有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揣測,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不安與忐忑。

這種莫名的情緒,在人群間悄然蔓延,整個會場頓時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他們任由手機鈴聲響著,就是沒人敢接,害怕聽到不好的訊息。

終於有人壓抑不住,顫抖著手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一瞬,他臉色驟然一變。

周遭的空氣彷彿凝固,每一顆心都隨之猛然一緊,滿是不安與驚愕。

他們也慌忙的接起了電話,臉色也驟然為之一變,正如他們想的那樣,又發生火災了。

剎那間,整個宴會場亂成了一鍋粥。

坐在最前排一桌的九爺看著亂哄哄的會場,擔憂地看向正啃著豬肘子的沈萬四,他搖了搖頭再看向虞定閒。

虞定閒望向九爺,眸中閃爍著自信而溫和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從容的微笑,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