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張志飛摸著浮腫的臉頰,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怒火,對著自己的老爸發起牢騷。

“爸,你怎麼這麼低聲下氣的,找個人花點錢把他做了不就得了。”

啪!

迎接他的又是一巴掌。

“你知道他是誰嗎?靜江地下王屠爺,還找人做他,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保證明天你的屍體已經在灕江裡餵魚了。”

張全友幾乎吼了出來。

“是不是看不慣你老子這麼卑躬屈膝,特媽的還不是為了你,是不是因為自個有那麼幾個錢,就老子天下第一了,這世界大得很,沒碰到硬的石頭以為自己很牛逼,真碰到狠角色,你只有餵魚的份。”

張全友越說越激動,真是坑爹。

他能白手起家到上億的資產,全靠他這顆八面玲瓏的心,還有過人的頭腦。

當初陸家剛進入靜江,他還是個混混頭子,在幾次幫械中,他明顯看得出陸家背後有勢力在操作,不然陸家何以敢跟地頭蛇歐陽家爭地盤。

於是他果斷地加入到陸家的陣營,他知道這是個機遇,新勢力需要本地資源。

在陸家和歐陽之間選擇,加入陸家顯然功名成就的機率更大。

別看他剛才唯唯諾諾,曾經也是手持砍刀一揮手身後有上百個弟兄跟隨衝鋒陷陣。

白手起家談何容易,那個年代不經過血雨腥風何談今天的社會地位。

“他真那麼厲害?”

聽自己老爸這麼一說,他心裡開始發虛。

“哼!知道他為什麼叫屠爺嗎?”

“難道不是因為他姓屠?”

張志飛一個高中生對於社會上的事還真不清楚,張全友也從未跟他提起過,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張志飛身上。

就像他曾對以前的手下說過,我們以前迫不得已才在刀尖上過日子,何必再讓孩子去嘗試呢?

當年我們所承受的一切,不就是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將來。誰叫我們沒本身,只能靠打打殺殺過日子,如今時代好了,我們日子也過得紅紅火火,就不再讓咱們的孩子沾上我們的事。

做為一個父親張全友是非常合格的。

可是看到自己孩子現在的樣子,血壓瞬間狂飆,都有練小號的心思了,於是又惱火道:

“特馬的,屠爺---屠戰就一個屠字,那是殺出來,道上的人對他的尊稱,以後沒事不要惹到他。還有今天到底是什麼回事,一五一十說出來,要是有所隱瞞,我自己親手宰了你,省得被人亂刀砍死。”

看到自己老子發飆,張志飛嚇得不輕,把事情全盤托出,因為他也怕死呀。如果自己老子都搞不定,自己真可能被扔到河裡餵魚。

“如此說來,問題出現在那個叫北辰的人身上?”

此時的張全友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深邃的眼光和剛才懦弱的模樣若判兩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就是一個窮逼,就是一個孤兒。”

對於父親的判斷張志飛擦了嘴角的鮮血,失態地吼道。

啪!

又是一巴掌打到他臉上。

剛擦完的鮮血頓時又流了出來,張志飛痛苦地捂著臉蛋,今天都不知道捱了多少個耳光。

“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早知道當年用個套,或者直接甩到牆上去,就沒今天這事兒。”

張全友氣得直咬牙,真後悔生了這貨。

“能指揮屠爺的那個女人一定是歐陽家的大小姐歐陽不悔,道上人稱夜羅剎,她可是比屠爺更狠的女人。”

看著父親露出深深忌憚的眼神,張志飛感覺背後一陣冰涼,難不成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你可知道,屠戰就是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