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大廳。

“哎呀,各位對不住,來晚了。”沈瀾清微微一笑看向眾人說道。

“沈先生,你可來了,好戲都散場了!”歐陽震天跟沈瀾清自然相識,起身打趣說道。

“哎,實在對不住,家裡頭有點事,你們說說看,我們藏寶閣二長老今天一定要告老還鄉,我這不是一直挽留嘛,才耽誤了時間。”

沈瀾清接著對洪太甲拱手道:“洪舵主,您看,我們二長老一直堅持要走,我實在熬不過他,只能任由他仙遊野鶴,您看瀾清做得可對。”

洪太甲一愣,然後笑呵呵拱手回禮道:“沈先生真是大善之人,二長老年紀已高,心歸雲野,就讓他去吧。”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眾人客套了幾句,洪太甲藉口事務繁忙便帶著人離開。

王珺瑤帶著葉凌雲前來跟歐陽震天幾人寒暄幾句也走了,北辰不在這裡她留下已經沒了意義。

倒是白儒道想上前去問下自己老大的情況,直接被白敬之拽著走了,至於燕京朱家、陸家第一個走的就是他們。

讓人意外的反而是魯家,竟然主動向歐陽家示好,願意割讓一些利益,希望以後能長期合作。

在利益面前魯一擼看得很明白,玄鐵門眼看就要完了。以前仗著玄鐵門謀求利益,以後仗著歐陽家又如何,只要能保持自己的財富和地位,跟誰混不是混。

當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蕭克誠也出現在了藏寶閣,帶著人把已經醒過來的張元任壓上了警車。

藏寶閣大門外。

張連英正點頭哈腰地送歐陽不悔上車,直到目送車子走遠。

張家信才皺眉疑惑地問:“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腦裡一片混亂,他們張家不是一起來對付歐陽家的嗎?但現在看來反而是與歐陽家關係密切?他完全懵了,完全搞不清現狀。

張連英擦去額頭的冷汗,整理了一下一衣服,不滿地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餘曉玲。

“走,上車再說。”

張連英走向早已停在一旁的賓士,左腳剛踏上車裡,突然轉身對著身後的餘曉玲說道:“你去坐後面那輛車。”

說完一頭扎進車裡。

心神未定的餘曉玲有些呆滯地點了點頭,本能地走到後面的車上。

今天她看到的東西已經完全顛覆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看到那些殘肢斷臂、飛起的頭顱,她不知道吐了多少次。

張家信正想跟上去,卻被張連英叫上車,看了餘曉玲兩眼他只好上了車。

車子緩緩動了起來,張家信迫不及待問道:“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年他雖然一直在外面求學,但是對家族裡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張連英讓司機把天窗開啟,給自己點上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道:“知道為什麼讓你帶著女朋友去旅遊,而不叫你直接回家嗎?”

“難道不是單純的旅遊?”張家信滿臉疑惑。

“你爺爺死了,你二叔、三叔也死了,還有你那敗家老弟也死了。”

說完張連英又深深吸了口煙。雖然幾兄弟為了利益明爭暗鬥,可是突然間就死了,心裡雖然有些高興,但也有幾許落寞。

“這?怎麼可能!”張家信震驚得無法相信。

家中竟然出現如此巨大的變故,雖然自己跟二叔、三叔不是很親切,甚至對他那個同父異母的變態老弟都覺得死有餘辜。

但他爺爺對他還是比較疼愛的。

“前段時間的事了,那時事情還沒處理妥當,所以為了你的安全就沒跟你說。”

“你是說這事是歐陽家乾的,難道他們就不怕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