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老者眼睛一瞪。

“難道不應該讓所有人都知道此事嗎?至少心裡有個準備,能躲的躲,能跑的跑,也不至於被一網打盡。”

“你瘋了?現在這些事情,就算所有人知道了,也只會產生恐懼的情緒,除此之外,並不能帶來任何好處。”

“只有我們不露出破綻,底下的百姓才能不受到牽連。”

“就像你之前,裝作自己並未聽清,這不就被放出來了?”

那老者一聽這話,這才明白對方的良苦用心,最終,也只好點點頭。

“那好吧。”

只不過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間傳來一陣動靜。

贏子堯,還有胡德全,帶著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喲,縣令大人把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贏子堯似笑非笑。

如果是之前,區區一介商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趙河早就已經爆發了。

但是現在,他很清楚對方在仰仗著什麼。

但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而是直接將目光落在了胡德全身上。

“胡隊長的職責,難道不應該是鎮守邊關,阻止匈奴來犯嗎?怎麼帶著一一隊馬來我這裡?”

胡德全沒有說話,只是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這不是之前那位老人家嗎?怎麼也在這裡?”贏子堯直接將目光鎖定在了一旁的老者身上。

“從軍營到縣衙,這麼遠的路程,不消片刻就趕了過來,我該說你老當益壯呢,還是該說點別的?”

此話一出口,那老者頓時整個人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額頭上的汗水也止不住的往下冒,就差直接把心虛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老人家平時身體就很硬朗,走快一點也沒什麼。”

趙河試圖轉移贏子堯的話題。

“對對對,我這不是想著鍛鍊一下嗎?如此一來,到時去領取糧食,我也能稍微走快一點,不至於餓肚子。”老者也趁此機會為自己開拓。

“是麼?”贏子堯小聲反問。

下一秒,那老者點頭如搗蒜,連連承認這一點。

“對了,下一次發放糧食是什麼時候?”

然而贏子堯卻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臉色陰冷的問道。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耳背嗎?剛才我這麼小的聲音,你卻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怎麼,你的耳背好了?”

他的一番話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那老者深吸一口氣,渾身都在顫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點。

片刻之後,他才顫顫巍巍的開口。

“我……我……”然而還不等他說話,贏子堯直接將其打斷。

“還是說,你的耳背分明就是裝的,你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毛病?你先前把我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而你,其實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但你為了活下去,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我說的可對?”

他直接開門見山,不再與這些人藏著掖著。

老者聽完這些話,整個人直接癱軟的,摔坐在地上。

他本以為自己的演技很不錯,卻不曾想,早已被識破。

“縣令大人,救我!”他用盡渾身的力氣,查到了趙河的身邊。

他很清楚,自己得知了胡德全的秘密,已然是難逃一死。

只是趙河,此刻的內心同樣恐懼。

別說是那老者,就算是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你們在說什麼?”他只能裝作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我說老何,你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