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因為綿綿沒有回來,否則哪有你的份!”杜美芬嘲諷著。

司衡一看著倔強的司韻,最終握住了她的手,司韻衝他搖頭。

司衡一卻給了她一個笑容。

“傻瓜似的。”

這突然的轉變,叫人措手不及。

“衡一,你在幹什麼?”杜美芬遲疑著。

“哥哥?”司綿綿也叫了一聲。

而下一瞬,司衡一用著一種極度失望的眼神看向面前的母女倆。

“媽,我就說韻韻會離開家,她比任何一個人都眷念家,她比任何一個人都在乎家族,在乎您,可是您在做什麼?您讓我把她叫回來吃飯,原來不是想讓我當和事老,也不是因為您想她了,而是想將她挫骨揚灰,扒皮抽筋嗎?!”

司衡一嚴肅地控訴著。

被怒斥的杜美芬瞪大了雙眸。

“衡一!”

“哥哥你別這樣說媽媽,媽媽只是心疼我而已。”司綿綿知道這個家,她只能緊緊地抱住杜美芬的大腿了。

所以直接擋在前面維護著,杜美芬看著這樣的親生女兒,只覺得讓她母子成這樣,兄妹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司韻。

“都怪你!”

“夠了!媽!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司韻做什麼了!你要這樣逼她?股份?司城集團的股份嗎?那本來就是韻韻的,繡房也是奶奶制定要她繼承的,要她司韻繼承的,今天就算她不是司家的女兒,但她叫司韻,她就是司城繡房的接班人,你不懂嗎!”司衡一強硬的態度讓杜美芬嘴唇顫了顫。

“什麼叫本來就是她的,她又不是我親生的女兒,她只是接替了綿綿的位置,繡房……繡房就算她是繼承人,那股份呢,那本該是我女兒的。”杜美芬抱著她可憐又孤苦的綿綿。

“媽,我不要了,您別再跟哥哥吵了,我,我可以不要的,能回到司家,回到您和爸爸哥哥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司綿綿說來。

司衡一看著眼前的司綿綿,眉頭越皺越深。

“綿綿,不要在這火上澆油了!”司衡一說了一句,司綿綿瞪大了雙眼,杜美芬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兒子。

她無法忍受,所以上來就捶了司衡一的胸膛。

“司衡一,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到底在說什麼?這賤種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要這個樣的說你妹妹,明明綿綿才是受害者,明明綿綿才是體貼你的人,可是你在說什麼啊!”杜美芬責問道。

司衡一沒想到一回來這個家會如此的煩躁和厭惡,這個家怎麼變成這樣了。

“媽,您別鬧了,明知道你這麼傷心,她說這樣的話,不是在寬慰你的心,是再讓你更恨韻韻啊,或許綿綿這話無心的,但現在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場景,你竟然說韻韻是賤種?你疼愛了二十年的女兒,你捧在手心裡都覺得珍貴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說她,她是你養大的,教育出來的孩子。”司衡一試圖想讓杜美芬找回一點記憶,那些和司韻在一起的記憶。

“我就是之前太把她當寶貝了,才發現,她這麼沒良心,她如果真的心疼我,真的愛我愛這個家,為什麼要為難綿綿,為什麼就是不肯把這一切給綿綿,她才是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母親的人!司衡一,我們才是一家人。”杜美芬聲嘶力竭。

司衡一累了,他知道自己的母親,說不通了,於是轉身看向司韻。

“韻韻,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哥來處理。”司衡一說來,司韻此時眼睛是溼潤的,她想過司衡一會維護自己的,想過這個時間上總還有一個人會堅定地信自己的,但她不敢太奢望,畢竟司衡一和司綿綿確實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可現在。

“哥,謝謝你。”司韻知道自己在逗留下去只會給司衡一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