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姨,許鄭微還有張百合被叫到繡展的時候,就看著司韻在展櫃前一動不動。

“看什麼呢?”華姨問,眼神一瞥,看到了掌櫃兩邊竟然都是《白鶴圖》時,愣住了。

張百合笑了。

“還真給送過來了。”

許鄭微看著顧斯琴的那幅《白鶴圖》,也露出了感慨的笑容。

“寧沐禾那丫頭出了場車禍良心發現了?”華姨問。

司韻搖頭。

“寧卓然送來的。”

“寧卓然?誰啊,寧家還有這號人物?”華姨迷惑道。

張百合拿出了手機。

“你是沒看新聞吧,昨天夜裡十一點多寧氏集團臨時下發的公告,寧氏集團暫時由寧董事長的長孫寧卓然接**裁一職,對於前任代理總裁寧沐禾遭遇車禍,集團深感惋惜,向公眾道歉,並且嚴格進行集團各項公共行為教育,寧沐禾因傷勢過重,暫時不能繼續管理寧氏集團,等其傷好之後,會親自跟大眾道歉,再次向這次遇難者的家屬表示歉意,並且誠懇接受批評和極力補償。”

張百合把上面的公告內容唸了一遍,又把自己收到的郵件給許鄭微看。

“早上給我發的,說是要把《白鶴圖》換一個地方展出,跟我告知一聲。”

“難怪你來的路上心情不錯。”許鄭微笑道,張百合看著這幅自己收藏了幾十年的作品,轉頭看向了司韻。

“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司韻一聽,有些無法言喻。

“您……您的意思是等繡展後,願意把奶奶的《白鶴圖》給我們司城繡房嗎?”

“你都說是奶奶的了,我還留著,我是嫌棄自己年紀大,想去吃兩年官飯嗎?這個,本來就是你們司家的東西,你奶奶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沒有報警,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寬容,如今我也不能不識好歹。”

張百合的主動割愛讓司韻拉著她的手道謝,只是。

“許老師,你的這幅《白鶴圖》,我也該還給您了。”雖然她很捨不得,但確實這幅也不是他們司家的。

“說什麼呢?《白鶴圖》是我師父繡房的東西,你奶奶繼承了師父的繡房,自然是你奶奶的,以後辦展的話,給我一個名字就行了。”許鄭微大氣地說來。

“您不要嗎?”

這幅《白鶴圖》,第一天就有人問價了,拍賣的話過千萬,也不是不可能啊,畢竟蘇繡的三大名頭在這呢,即使它不是國家收錄的這幅《白鶴圖》,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許鄭微的這幅《白鶴圖》是完全不輸於她奶奶的。

如今,如今白便宜了她的繡房嗎?

“不可以出售喔。”許鄭微老頑童般地說了一句。

司韻眼中酸澀,搖頭。

“它以前是司城的鎮館之寶,以後也還是,不會有任何的地位改變,也不會有任何的商業買賣,如果它參展的話或者參與任何的商業性質活動,所得的所有分紅,我都會絲毫不差地給您的賬戶上打過去,可以嗎?”

司韻保證道。

許鄭微很滿意。

“這東西,在我這沒什麼用,我沒有機會給外面的人看到它的美,更沒有必要自己收藏了,如今你這繡展辦的如此成功,那麼多人看到了蘇繡的魅力,往後只會越來越昌盛繁榮,你肩膀上的擔子也會越來越重了,小司韻,好好把蘇繡搞起來吧,我很期待啊。”

“我也是。”張百合附和了一句。

司韻點頭。

“許老師,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如果日後我需要辦展的話,能否跟您聯絡,繼續跟您租借《百子賀壽圖》呢?”

“這,當然可以,不過你可別指望我賣給你或者給你繡房了,這可是我師父的作品啊,我自己也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