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等一下。”

周忍冬示意兩名守山人放慢腳步,三人沿著血跡繼續追蹤。

他撥開擋路的樹枝,忽然發現前方灌木叢有動靜。

周忍冬立刻舉起獵槍,食指扣在扳機護圈外,示意隊員隱蔽。

兩名守山人見狀,迅速閃身到粗壯的樹幹後。

他們注視著周忍冬的一舉一動。

周忍冬慢慢靠近灌木叢。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將樹枝撥開,獵槍直指動靜來源。

一隻受傷的野豬赫然出現在眼前。

它倒在地上,發出低沉的哼叫聲。

野豬身上滿是汙泥和落葉,右側腹部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周圍的泥土和落葉。

隊員見狀,也從隱蔽處走出。

其中一名守山人快步走到周忍冬身旁。

他看了看倒地的野豬,又抬頭看了看周忍冬。

說道:“周小哥,看來是偷獵者打傷的,應該是他們逃跑時顧不上了。”

他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周忍冬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除了野豬的哼叫聲,再無其他動靜。

他走到野豬旁,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傷口。

傷口很深,邊緣焦黑,像是被獵槍近距離擊中。

他站起身,判斷道:“傷口很深,應該不像是獵槍打的,而且這野豬也快不行了。”

另一名守山人走到周忍冬身旁,看了看地上的野豬。

他撓了撓頭,提議道:“周兄弟,這野豬怎麼辦?”

周忍冬思索片刻。

他看了看兩名守山人,又看了看倒地的野豬。

最終做出了決定:“先抬回去吧,給大夥加餐。”

於是兩名守山人將野豬抬了起來,沉重的野豬壓得兩人肩膀微微下沉,腳步也有些踉蹌。

三人原路返回與其他守山人匯合。

周忍冬三人將野豬抬回據點時,其餘的守山人也回來了。

他們個個垂頭喪氣,顯然一無所獲。

守山人隊長更是滿臉慍怒,一腳踢飛腳邊的小石子。

石子骨碌碌滾下山坡,消失在茂密的灌木叢中。

“媽的!這幫兔崽子,跑得比兔子還快!抓他們就是這一點不好,一跟丟了就幾乎不可能找到了!”

他憤憤地吐了口唾沫,狠狠地搓了搓臉。

看到周忍冬三人抬著野豬回來。

隊長臉色稍霽,指著野豬問道:“哪兒弄來的?”

“路上遇到的,估計是那幫偷獵者打傷不敢要的。”

周忍冬簡短地解釋,同時將野豬傷口的情況描述了一遍。

隊長點點頭,走到野豬旁,仔細看了看傷口:“確實是槍打的,不過這手法,不像是專業的獵人,倒像是……”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像是新手,慌亂之中打的。”

“不管怎麼樣,今晚總算有肉吃了。”

一名守山人笑著說道。

隊長也笑了,拍了拍周忍冬的肩膀。

“這次多虧了你小子啊,不然今晚大家夥兒都得餓肚子。”

他清了清嗓子,向周忍冬伸出手。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明向真。”

周忍冬也伸出手,與他相握。

“周忍冬。”

明向真又分別指著其他幾名守山人介紹道:“這位是張思源,莘向文,包羽豐,水興懷。”

周忍冬與他們打招呼,將他們的名字記下。

“說起來,周忍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