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忍冬轉頭看向父親,嚴肅的說:“爹,我這次回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我們搬家吧。”

周建國眉頭皺了皺,握緊了手中的木雕,

“搬家?搬到哪裡去?咱們家現在這個情況,還能搬到哪裡去?”他無奈的說。

周忍冬從懷裡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遞給父親,

“爹,這是王麻子所有罪證,上面記錄了他非法採礦的地點、參與人員,還有他疑似勾結公安內部人員的證據。”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儘快找到安全的地方,先去避避風頭,等我把這些證據交給上面的人,就能徹底扳倒王麻子了。”

周建國接過那張紙,藉著昏暗的燈光,仔細地看起來。

他一邊看,一邊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徐春花和周迎春則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看著周忍冬和周建國,神色擔憂。

看完之後,周建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將紙張摺疊好,放回周忍冬手中,

“忍冬,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爹明白。”他抬頭看著周忍冬,無奈的說:“只是,這王麻子勢力龐大,你這樣和他對抗,實在是太危險了。”

周忍冬握住父親的手,讓他安心:“爹,我不怕危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麻子繼續為非作歹,也不能讓咱們家一直被他欺負。”

“爹,娘,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

徐春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點頭:“忍冬,娘相信你。”

周迎春也則用力地點了點頭,一臉信任:“哥哥,我也相信你!”

“好。”周建國思考片刻,最終決定。“我們聽你的,搬家!”

周忍冬將藏身山洞的地點告訴了家人,並約定好三天後晚上在後山碰面。

他仔細叮囑母親,如果有人問起他的去向,就說他去外地投奔親戚了。

“娘,記住,不管是誰問起,都這麼說。”他再次強調了一遍。

徐春花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忍冬,娘知道該怎麼做。”

她伸手握住了周忍冬的手,讓他安心。

交代完一切後,趁著夜色再次返回山洞。

他摸索著點燃了預先準備好的火把,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山洞內部。

王麻子勢力龐大,又可能有公安內部的人員勾結,想要扳倒他並非易事。

此刻必須找到王麻子犯罪的確鑿證據,才能將其繩之以法。

“必須先摸清王麻子非法採礦的地點。”周忍冬喃喃自語。

隨後從角落裡拿出一個用乾草編織的揹簍,裡面裝著一些乾糧和水。

周忍冬取出一塊乾糧,慢慢地咀嚼著,思緒萬千。

要扳倒王麻子,必須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第二天清晨,周忍冬早早地離開了山洞。

周忍冬沿著崎嶇的山路,朝著村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麻子的礦場一定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只有避開人群,才能找到線索。

他走了將近一天,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山,終於在一處山谷中發現了異常。

周忍冬感覺到一絲異樣,

山谷中隱約有燈光閃爍,還伴有嘈雜的人聲,與周圍環境的寂靜格格不入。

他警覺地停下了腳步,彎腰躲在一棵粗壯的松樹後面,

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山谷的情況。

濃密的松針遮擋了他的身形,也為他提供了天然的掩護。

“有人。”周忍冬低聲自語,

握緊了手中的獵槍,手心微微出汗。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山谷。

山谷底部果然有一處礦場,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