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現在威里斯以為許清苒才是傅太太,他要是帶上孟晚溪,反而成了名不正言不順。

他想要借腹生子的訊息傳出去,只怕威里斯會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現在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帶許清苒出席今晚的飯局。

那孟晚溪呢?

傅謹修閉上雙眼,腦中盡是孟晚溪抱著雙膝坐在地板上無力的模樣。

為什麼他們之間走到了這一步?

一步錯,步步錯。

菸灰缸裡已經裝滿了菸頭,他的內心有多糾結,此刻就有多痛苦。

秦助抬手看了看腕錶,再次催促道:“老闆,究竟是帶太太和威里斯澄清照片的事是誤會,還是讓許清苒過來充數?你得拿個主意了。”

白煙嫋嫋,模糊了傅謹修的臉,他的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愁緒。

下午三點。

孟晚溪才懶洋洋醒了過來,手機有一條傅謹修發來的資訊。

傅謹修:[對不起,晚上臨時有個重要的應酬不能陪你吃飯了,等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帶你去環球旅行散散心,老婆,我愛你。]

孟晚溪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這樣的話他說了很多次,她相信他在說話的時候一定是真心的。

但事與願違,他越來越忙,忙到連婚紗照都沒有拍,蜜月旅行拖了三年。

從前孟晚溪總覺得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時間,何爭朝夕?

如今看來,她們不會再有旅行的機會了。

她回覆道:[將我的錢轉回來。]

這條訊息石沉大海,不知道他是沒看見,還是看到了故意沒回復。

他不是捨不得財產,是不想給她飛翔的機會。

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刻意選擇公司季度年報分紅後,以資金週轉為由轉走了她所有積蓄。

她那時滿心滿眼都是他,又怎麼會懷疑這一開始就是他設下的陷阱呢?

孟晚溪起身洗漱,換了身衣服步入酒窖,託傅謹修的福,酒窖裡全是上了年份的好酒。

她挑選了兩瓶,剛要開車收到霍厭的資訊。

霍厭:[我在門口。]

門口停了一輛邁巴赫,防窺玻璃遮住了後座的男人。

吳助等在車邊,見她拎著東西,第一時間就上前接了過來。

然後替她開啟了後座車門。

孟晚溪有意和霍厭保持距離,便笑了笑道:“我懷著孕有些暈車,坐前面就好。”

後座的男人西裝革履,她這個角度看不到他的臉。

只看到他搭在扶手上的手隨意把玩著佛珠。

吳助恭敬道了一聲好,又給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孟晚溪上了車,禮貌又疏離道:“抱歉,又得麻煩你了。”

男人神情不辨喜怒,聲音淡淡:“無妨。”

一路無言到了機場,吳助要去接人,孟晚溪不想單獨和霍厭待在車裡,便跟了上去。

她的疏遠霍厭怎麼會感覺不到?

男人盯著孟晚溪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薄唇微勾,那雙眼裡哪還有半分冷淡,只剩下掩蓋不住的狂妄和勢在必得。

孟晚溪和吳助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打聽著這位邵律的來頭。

吳助說話也滴水不漏,“孟老師你放心,有邵律在,他一定會給你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孟晚溪這時還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底氣?

直到那人從VIp通道出來時,不混紅圈所的孟晚溪看到那張臉也愣了。

上一次看到這張臉還是某營銷號的介紹裡。

邵域,港市排名前三的律師。

他的人生就是律所界的傳奇,不是他才年僅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