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相愛時就沒有公佈,現在都要離婚了,孟晚溪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讓人發現。

她趕緊拉著男人離開。

孟晚溪一改前幾天哭哭啼啼頹廢的模樣,她的眼神再度有了光彩,那是傅謹修最喜歡也是最害怕的。

孟晚溪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他好不容易才將她拐回家藏了起來,如今那顆明珠再度現世,讓他很不安。

孟晚溪長途跋涉,此刻已是夕陽西下,她很疲憊。

“傅謹修,我們談談。”

“徐媽煲好了湯,回家談吧,你寄存在酒店的行李我都拿了回去。”

“行。”

孟晚溪並不意外,他連她的前途都斷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街角剛放學的初中生神采飛揚,在寒冷的深秋,也有那麼一兩個穿著單薄的少年。

孟晚溪想到了從前的傅謹修,他的校服都洗得發白了,因為伙食不好,他的身材高挑卻十分瘦削,抱著她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硌人的肋骨。

不像現在,一旁西裝革履的男人轉動著指腹上的婚戒,垂下的瞳孔深邃複雜,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只是他的目光落到孟晚溪風衣裡面的那條紫色旗袍時,眼裡掠過一抹深意。

剛到家。

就聽到“喵”的一聲,十月從院子裡飛了出來。

這小貓性子野得厲害,以前聽到孟晚溪的腳步就會猛地飛撲而來。

如今孟晚溪懷著孩子,雖然她預約了流產手術,但母性的本能,她下意識抬手捂著小腹。

還好小傢伙今天沒有飛撲,一個急剎在她腳邊停下,然後抬頭蹭了蹭孟晚溪的腿。

“喵喵。”

孟晚溪蹲下身摸了摸十月的腦袋,“媽媽回來了。”

徐媽笑著迎出來,“太太,你回家就好了,這幾天你不在先生天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你可不要再走了。”

徐媽不知,她這次回來,不過是為了策劃一場蓄謀已久的告別。

三天前,她太沖動了。

且不說婚姻,她和傅謹修十八年的情誼,也不是一句離婚就能將界限劃分乾淨的。

當她卡上餘額只有五萬的時候,許清苒住著傅謹修給她買的洋樓,過著傅太太的日子。

憑什麼呢?

她孟晚溪可不是傻白甜要淨身出戶的女主,就算要離婚,傅謹修也得連本帶利還給她!

傅謹修和她都不是當年住在貧民窟的小窮鬼,他們資產要分割乾淨,也不是三兩天就能完成的。

她脫下衣服去了浴室。

聽到熟悉的水聲,傅謹修鬆了口氣。

有孟晚溪在的地方才有了家的感覺。

他咬著煙去了露臺,撥通秦助的電話,“查查太太在港市的行程,她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還有她的消費記錄。”

“是。”

“另外準備一場盛大的煙花秀。”

“明白。”

很快秦助就將孟晚溪近幾天的消費記錄打出來了。

除了三天前訂的總統套房扣費,就是兩張來回機票。

她在港市沒有花一分錢。

有人隱匿了她的行蹤,連她在港市入住的酒店都查不到。

孟晚溪的身邊沒有這樣厲害的朋友。

傅謹修有種強烈的感覺,對方是男人!

她身上那淺淡的檀香實在太過特別,沒有女人會用這樣的香水。

一想到這幾天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還沾染了他的香水味,哪怕只是談工作,傅謹修就嫉妒得快要發狂。

那個男人,是誰?

孟晚溪泡了個澡,穿著浴袍步入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