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的鮮血,沒來由覺得有些不安。

日落月升,她驅車前往金沙灣。

剛走,徐媽就一副地下黨接頭跟傅謹修通風報信,“太太已經出發了,先生一定要抓住機會!用我教你的招式,霸道狂野一點,太太再怎麼生氣也都得氣消了。”

誰能知道,她當初竟然是孟晚溪的cp粉頭。

原本磕的是孟晚溪和霍厭,後來發現“休息”cp更上頭。

關鍵是這個賽道別人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人獨享經驗。

孟晚溪出門幾公里接到傅豔秋的電話。

“嫂子,你這會兒有空嗎?我撞路邊了,我哥的電話又打不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在哪?”

“香檳大道。”

“等我五分鐘,我馬上過來。”

正好離小區不遠,孟晚溪驅車過去。

以前她和傅豔秋關係不錯,直到去年自己拒絕給傅豔秋一個男藝人的聯絡方式。

那個男藝人表面光風霽月,最喜歡玩劇組夫妻那一套。

有這樣的前科在,孟晚溪怎麼可能介紹給傅謹修的妹妹?還好心勸告她不要打那人的主意。

她回答得好聽,卻漸漸和自己疏遠了,要不是今天在附近出事,應該也不會聯絡自己吧。

多年的相處,孟晚溪本是拿她當妹妹疼的。

到地方後,她看到一輛銀灰色保時捷918撞到路燈。

旁邊一個穿著夜店熱辣風的女人踩著高跟鞋,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電話,也不知道跟誰聊得一臉開心,絲毫沒在意受損的車況。

這樣的傅豔秋讓孟晚溪覺得陌生。

傅謹修這幾年身價暴漲,對家人大方很正常,但傅豔秋已經開始享受金錢的快樂,走上一條不歸路了。

看到孟晚溪出現,她掛了電話火速過來,牽著孟晚溪的手撒嬌,“嫂子,你終於來了,這怎麼辦啊?”

“報了保險嗎?”

“我不會,你幫我吧。”

孟晚溪幫她走完流程掛了電話,“這麼寬的路,你是怎麼撞上路燈的?”

“新車我有點不習慣,速度又太快沒控制好,嫂子,你就別罵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這個點是要去找我哥嗎?我會不會打擾到你了?”

看著漸黑的天色,孟晚溪想著晚半小時也沒關係,又不是彩票兌獎,她急什麼。

“沒事。”

當孟晚溪趕到約定的地點,卻看到傅謹修手持一捧玫瑰深情款款走向背對著他的女人。

煙花在這一刻衝向天際,綻放出萬千星火。

傅謹修在絢爛的煙火下單膝下跪。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清苒。

孟晚溪覺得好似有人用手生生將她心臟撕裂開來,一顆完整的心臟被撕扯成無數碎片,看不見的地方鮮血淋漓。

渾身上下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立刻凝結成冰,將她死死禁錮在那。

她想說些什麼,喉嚨卻一片苦澀,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她只能呆呆看著那兩人,鼻尖酸澀。

孟晚溪終於等來了他欠自己的那場煙花,只可惜,並不屬於她。

他在煙花下,背叛了她們的誓言。

傅謹修深情表白,許清苒身形和孟晚溪十分相似,她今天還特地穿了紫色的旗袍。

當她轉身一臉幸福接過鮮花時,一張照片就此定格。

“砰!”

煙花在空中綻放,照亮傅謹修那張慘白的俊臉。

“怎麼會是你?”

許清苒一臉矯情解釋道:“剛剛我在這看煙花,聽到熟悉的聲音就轉過來,沒想到是傅總你……”

她後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