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溼軟掃過他的指尖時,霍厭的身體驟然繃緊,清淡的瞳色逐漸染上一層幽暗的欲色。

孟晚溪比他好不到哪去,她飛快撤開了身體,緊貼著窗戶。

從臉頰到耳尖都紅透了,就連脖頸細膩的肌膚也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她結婚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像個小姑娘一樣害羞?

事實上孟晚溪的經驗只有傅謹修一個男人,對於旁的異性,她怕傅謹修介意,從小就避而遠之。

稍加親暱,她的反應就跟做賊似的,條件反射闖下彌天大禍的既視感。

“不,不好意思。”她抽出一張溼紙巾遞給他,甚至都不敢正眼再看霍厭一眼。

水痕早在溫暖的車廂內自然烘乾,但孟晚溪留下的那抹觸感,就好像是羽毛在他心裡輕輕拂過,又癢又酥。

他目光沉沉盯著孟晚溪尖細的下巴,粉嫩的紅唇,呼吸一點點變得濃厚。

他生出了不堪入目的想法,胸腔中那隻被捆綁的怪獸就要掙脫而出。

他想,想將自己的食指探入女人的唇裡,玩弄她柔軟又溼潤的舌……

孟晚溪遞過來的溼巾往他頭上潑了一盆涼水,讓他重新恢復了理智。

他收斂眼底慾望,低聲回答:“沒事。”

孟晚溪恨不得抬手朝她的嘴甩一巴掌,她究竟是在幹什麼?

怎麼就突然咬上去了?

這也太尷尬了!

渾渾噩噩間,她發現街景越來越陌生,這才問道:“那個,我們去哪?”

“雲棲療養院,提前給外婆安排好。”

他不緊不慢回答,好似對剛剛的意外毫不在意。

這男人的行動力簡直太絕了!

他拿出電話也不知道跟誰打了一通電話,他雖然叫對方叔叔,但安靜的車廂內孟晚溪隱約能聽到對方恭敬的語氣。

療養院就在京中棲山上,雲深渺渺,山泉從竹林流淌,就連空氣都透著清新的味道。

海拔比起市區更高,山上的雪花大片大片飄落,竹林上灑滿了白雪。

冬日外面很冷,人跡罕至,但每一處細節都讓孟晚溪無法挑出刺來。

她戴著口罩和帽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專人介紹完整個療養院,最後給孟晚溪挑選了一間朝向好,也寬敞的套房,堪比七星級酒店的服務。

孟晚溪坐在沙發上,仔細翻看著食譜,活動,醫療介紹。

房間裡就只剩下她和霍厭,這裡遠離市區。

冬季裡鳥雀罕見,能聽到樹上積雪垮塌下來落在院子裡的聲音。

“我覺得挺好的,霍厭,你覺得呢?”

孟晚溪抬頭朝著窗邊的男人看去,男人眺望著遠方,眸光淺淡,好似天地間的一切都不在他眼裡。

窗外竹影在他身後搖曳,襯得他超然脫俗,高冷如神,和七情六慾的世間煙火格格不入,他緩緩看向孟晚溪,聲音淡淡的:“你覺得好就很好。”

“那我去辦手續吧。”

“不用,交給吳助就好。”

霍厭掃了一眼時間,“你不著急的話可以用過餐再走,正好替外婆嚐嚐味道,不合適可以提前溝通。”

他真是細心,孟晚溪欣然應允。

醫院傅謹修守著外婆,他只要不轉移外婆就沒關係,就算沒有自己,外婆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他也會盡心侍奉。

孟晚溪朝著套間走去,“我去試試床和枕頭,看外婆會不會習慣。”

霍厭喉結微微滾動:“好。”

房間裡再度恢復安靜,等人都將飯菜擺放好,孟晚溪還沒有一點聲音。

霍厭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

他推開房門,看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