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收拾了半天衣服,一抬頭看到兩人的婚紗照。

其實這張照片p得很好,根本就看不出銜接的痕跡。

畫面中她笑得很甜,傅謹修也寵溺看著她。

她們曾是那樣恩愛的一對夫妻。

一想到這張照片和她的婚姻一樣假,孟晚溪就覺得噁心至極。

她的愛人到頭來將她當成猴子一樣戲耍!

照片上的兩人彷彿也在嘲笑她,孟晚溪砸碎了婚紗照。

相框轟然倒下,在飛濺的碎片中,一個小小的東西滾到了她的腳邊。

這是什麼?

孟晚溪蹲下身撿起來,當她得知這是什麼的時候,頓時勃然大怒。

她從不知道,傅謹修竟然病態到這個地步!

他竟然在兩人的臥室裝了攝像頭!

“嘔!”

孟晚溪只覺得反胃,她難受地乾嘔。

哪怕兩人早就赤誠相見無數次,但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讓她難以接受。

這哪是婚姻?分明就是囚牢!

她不是傅謹修的妻子,而是他關押的犯人。

他從不將她帶到公眾場合也都有了解釋。

你見過哪個獄警會帶著犯人走紅毯的呢?

太過分了!

這枚攝像頭藏在床頭,所以連他們每一次恩愛的畫面都記錄了下來。

孟晚溪只覺得毛骨悚然,傅謹修他究竟要做什麼?

她急急忙忙下樓,徐媽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也感受到這兩天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太太,我煲了雞湯,你看著瘦了許多,雖然瘦點上鏡好看,但你已經夠完美了,還是補補身子。”

孟晚溪擺擺手,“我現在不太餓。”

孟晚溪拿出手機,以前她是明星,對攝像頭最是敏感。

她開啟一個專業的軟體,很快就檢測出了所有攝像頭。

孟晚溪仰面靠在沙發上,不僅是身體還有心理上的,她充滿了疲憊。

曾經她心裡完美的好男人。

紳士、體貼、顧家、專一這些標籤在一點點崩塌。

她本以為八歲她們就相識,自己一定是世上最熟悉他的人。

如今看來,她對傅謹修的瞭解不亞於南極冰川,她只看到了表面。

而隱藏在水下的陰暗面,是她的盲區。

徐媽小心翼翼走過來,“太太,你沒事吧?你這幾天有些反常。”

孟晚溪手捂著眼睛,不想讓徐媽看到她眼睛裡的淚水。

“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累,徐媽,你先下班吧。”

“太太,我也陪了你將近三年,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嗎?我雖然是傅總招進來的,但不管你們發生什麼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孟晚溪啞著聲音道:“謝謝,徐媽,我記得你說過你有親戚是做二手中介的,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套公寓,不用太大,我一個人住,租金高點沒事,如果我以後復出,要避免狗仔能拍到的。”

“這事你就交給我好了,你什麼時候搬?”

“越快越好。”

“好,我這就去給你聯絡,你稍等。”

說完徐媽還給她端了一碗雞湯過來,“已經涼了一會兒,你可以喝了。”

原本孟晚溪是想搬去她和傅謹修其它精裝修的大平層。

如今看到這些攝像頭的存在,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手。

孟晚溪只能臨時改變主意。

雞湯她喝了,然後拖著一根棒球棒,將房間裡所有的攝像頭砸得粉碎。

徐媽急急忙忙回來,“太太,要不怎麼說你運氣好呢?剛好有一套精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