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發展並不像丁二狗設想的那樣。

任千博居然把這一切都怪到了丁二狗頭上,“丁二狗,你非要把我往絕路上逼,非要不給我留活路是不是?”

丁二狗帶著大姨子準備出門,剛到酒店門口,就被任千博攔住了。

丁二狗雙手插兜,冷冷道,“第一,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找錯人了;第二,你要真不服氣,就去找麻家姐妹算賬,而不是跑到我這來撒潑。”

“還是說,你不敢對麻家姐妹怎麼樣,只能挑我這個軟柿子捏?”

這句話說到任千博的痛處了。

任千博的確是不敢對麻家姐妹怎麼樣,特別是,在他得知了一些關於麻冬梅的事情後。

可這股火不發洩出來,他實在是憋屈得不行。

只能跑來找丁二狗發洩。

沒想到,被丁二狗一眼看穿了他的囧境,讓他十分顏面無存。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任千博豈能承認自己的軟弱?

他咬著牙,惡狠狠的樣子,增加自己不好惹的樣子,“放屁!這裡是江北,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會怕誰?”

“我可是江北最早一批獨立創業的,我在江北的地位要說第二的話,沒人敢說第一。”

言外之意就是,他壓根沒把麻家姐妹放在眼裡。

丁二狗淡淡一笑,走下臺階,“那你為什麼不去找麻家姐妹,反而來找我?”

“麻家姐妹我會去找的,但你,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你這話說的,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怎麼成了我是罪魁禍首了?”

丁二狗一句話,就懟得任千博啞口無言。

想當初他是何其的自信滿滿,覺得自己出馬,一定可以收購丁二狗的小作坊。

可現在呢,收購沒談成,自己的廠子,都快要倒閉了。

簡直成了整個江北最大的笑話。

有種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的活該感。

“丁二狗,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沒完!”任千博撂下一句狠話,氣呼呼地上了車。

丁二狗完全沒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裡,帶著大姨子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任千博回到廠子,只見現在廠子裡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工人,而且還都有氣無力的,一點精神氣也沒有。

他火大得不行,“都他媽家裡死人了嗎?能幹不?不能幹就給我滾。”

“任老闆,你咋能這樣說話,這也太過分了。”

“是啊,其他工人都走了,只有我們堅持了下來,你咋還詛咒我們家人呢。”

“我們為啥無精打采,還不是因為廠子現在效益不好?”

“是啊,你上個月的工錢還沒發呢,我們怎麼幹活?”

“滾滾滾,去財務那領了工錢,都給我滾!”任千博一邊怒吼一邊發瘋。

為數不多的幾個工人對他失望至極,全都走了。

任千博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頭大得不行。

丁二狗針對他,麻家姐妹也針對他。

他們都想吞了他的廠子。

他這些年的努力和拼搏,全都給別人做了嫁衣了,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任千博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他又組織了一場飯局,想看看還能不能再挽救一下?

“高局,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啊?”

任千博等了許久,卻只看到稅務局的高局長一個人出現,心裡頓感不秒。

高局直截了當地說,“任千博,你今晚組這個飯局是什麼目的,我們都知道,那些人不來,是因為什麼,我想你心裡也應該清楚。”

“可我還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