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見到趙傳英,問了一下任千博這邊現在的情況。

“公安局把任千博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廠子正常運轉著,除了食用油的產線暫停之外,其他的都在照常運轉。”

任千博的廠子很大,除了生產食用油之外,還生產很多的調味品,還有糧食的加工。

本來他是主要做糧食加工的,但最近把產能全都加到了食用油的生產上,和丁二狗對打,搶奪江北市場。

市場沒搶奪到,廠子倒是快被他折騰沒了。

現在的生產線,恐怕連日營收都維持不住。

但丁二狗知道,想要動到任千博的根本,還差的遠。

任千博背後的那些關係網,足以把他又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除非他能重拳出擊,讓任千博徹底翻不了身。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這邊能利用的人太少了。

苗雨潤退了,雷富貴要到明年才能擔任江北市市長。

想要重拳出擊,可惜沒有拳頭。

“不夠,力道還是不夠。”丁二狗說。

丁二狗摸著下巴,在想對策。

每次看到他這副樣子,趙傳英就覺得他像個壞人,在憋什麼壞點子。

趙傳英知道自己不該多言,但還是忍不住說,“其實我覺得差不多了,咱們趁著這段時間把失去的市場搶回來,就能穩住咱們在江北的地位了。”

“那等他出來呢?”丁二狗反問。

趙傳英說,“他出來又能怎麼樣?咱們擁有了一定的客戶群體,他是打不過咱們的。”

“老趙啊,這裡是什麼地方?是江北,是人家的地盤,人家在這裡有廠子,有背景,還有那麼多的關係網,你覺得他想把我們趕出去,很難嗎?”

“這……”趙傳英一時說不出話來。

丁二狗重重地拍了拍趙傳英的肩膀,“商場如戰場,你心疼別人,那就是自掘墳墓。”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趙傳英還是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只是,不管他在說什麼,丁二狗始終只有一句話,“我和任千博的樑子已經結下,這場對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老趙,咱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你得幫我。”

趙傳英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我不幫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那你就再幫我一個忙。”丁二狗說。

趙傳英心裡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你讓我幹什麼?”

“找幾家報社,寫點負面新聞,就說任千博的榨油廠吃出蟲子、螞蚱……反正就是吃出不乾淨的東西了。”

“報紙要頭版頭條,最好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

趙傳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故意抹黑嗎?”

“兵不厭詐,趁著任千博現在沒在,我們不趕緊做點小動作,徹底把他給搞垮,還等什麼時候?”

“難道等他出來了,繼續跟我們對打?”

“任千博打不起,我也打不起,你明白嗎?”

“唉,我真是上了你的賊船了。”趙傳英能有什麼辦法?

現在他跟丁二狗穿一條褲子,丁二狗是正是邪,他都得跟著。

只要丁二狗不做違法的事情,不牽連到他,他就沒理由不跟著幹。

丁二狗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兒沒事兒,習慣了就好,在商場上,各種骯髒的手段多了去了,我這點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反正我是信了你的邪了,以後這種事,你還是找別人去幹吧,我只負責跑市場。”

“行行行,等這次回去了,我就招人。”

趙傳英唉聲嘆氣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