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只覺得這淚珠貴得傷人。

“這是以舟師兄喜歡的笛穗。”

“這是以舟師兄喜歡的珊瑚墜。”

“還要這個硯臺,這個玉扳指……老闆幫忙包起來一下。”

紀塵安絕望地捂著錢袋。

“好師妹,你師兄我要破產了。”

多年前,央雲初來宗門,雖與祝以舟更親近些,但也將他當做兄長來親近。

誰知時過境遷,那個嬌嬌的小師妹長大了,眼裡便只容得下祝以舟那小子。

什麼大師兄,她哪裡還記得。

紀塵安只覺得萬分傷感,便是買禮物,也只有祝以舟的那份。

央雲聽見了紀塵安的話,思忖片刻,轉身去買了什麼。

“師兄,送你的。”

她攤開手,裡面一顆草芽。

紀塵安半是感動,半是疑惑,

“這用來做什麼?”

央雲踮起腳,將草芽插到了紀塵安頭頂。

“賣長工咯!八尺高,相貌端正能文能武,現在只要150兩!”

“???”怎麼,給祝以安買禮物的錢不夠,還要賣了他來湊???

央雲見紀塵安如遭雷劈的模樣,彎眸一笑,

“逗你的,師兄。”

她從袖子裡掏出張貼紙畫,上面兩個小人栩栩如生。

“師兄,這是送你的,你瞧上面的人像不像我倆?”

耳邊傳來了好感度增加的聲音。

紀塵安將畫翻來翻去地看,心中無限感動。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猶豫著問道,

“那以舟師弟呢?”

央雲垂眸,她捂著心口笑意溫柔。

“在這裡。”

紀塵安徹底心碎了。

明日是女兒節,正好宜婚宜嫁。聽說那妖要趁著這天出來作亂。

紀塵安便同央雲商量,今晚尋個客棧住下,明天再去找當地縣尹打聽訊息。

天色漸暗。

“師兄,你今日可還安好?”

“自然安好。”

傳音鏡內,祝以舟攏著袖靜靜坐著。

央雲覺得他背後擺設熟悉,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她的房間。

“只是想念師妹,便來師妹房中小坐片刻,師妹不會怪罪吧?”

央雲搖頭,一臉動容,餘光卻瞥見了床底夾縫間,一條深青色的小蛇緩緩鑽入。

他們幾人皆拜在玄雲仙尊門下,所學的東西卻大不相同。

大師兄紀塵安擅長符籙之術。

二師兄祝以舟醫毒雙修。

而她排行第三,自**劍,以劍入道。

小四小五來宗門不久,玄雲仙尊教他們的是傀儡術。

央雲總覺得這一安排很奇怪,尤其是在記憶裡看到,玄雲仙尊本想讓央雲學長槍。

那麼點大的孩子,屢次被比她還高的長槍掀翻,疼得直流淚。

大師兄紀塵安看不下去,提議讓她也學符籙或醫毒。

可玄雲仙尊只是冷冷看她一眼,說了句“孺子不可教也”轉身離開。

這之後央雲才改學了劍法。

忽然有人攬著她的肩,央雲一抬頭見是紀塵安,他笑著跟祝以舟打了個招呼。

祝以舟看了他搭著央雲的胳膊一眼。

“師弟可別怪我把央雲師妹拐跑了。”

“怎會,師兄說笑了。”

祝以舟嘴角掛著淺淡笑意,語調依舊溫和。

“師妹一路都在惦記著你,我這個做師兄的都要吃醋了。哎呀,你們感情可真夠好的,不知道師兄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