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不言給央雲挑選了各式的袖裡劍和毒鏢,他摸著下巴看著桌上的暗器,感覺哪裡不太對。

“一般來說,暗器是較遠距離用的,像你這種可能會貼身的情況……”

他一拍手,急急忙忙轉頭走了,回來時手裡帶著把彎刀。

“你試試這個!”

聞不言將彎刀遞到了央雲手裡,他演示著動作,轉頭看向央雲道:

“一擊斃命,乾淨利落不沾血,怎麼樣,怎麼樣,你只要往這裡……”

還沒等他說完,央雲走向了示範假人,一手捂著假人的嘴,猛一刀劃開了脖子。

乾脆又兇殘。

聞不言忽然感覺脖子涼颼颼的,他的聲音停了片刻,捂著脖子默默退後了兩步。

“你……”他小心翼翼道,

“真的沒幹過這一行?”

央雲勾著彎刀把轉著圈,聞言彎眸一笑,笑容無辜得很。

幹是沒幹過,被殺過算不算。

她現在可找著了訣竅,捅哪裡最痛苦,捅哪裡死得最快,捅哪裡既能讓人說不出話,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終於練完收工後,央雲看著天上星星和月亮。

“都快到戌時了,你們的將軍呢?難道還要我走路回去?”

“他多半是在忙事務,要不……月姑娘你別走了,反正我們這兒有屋子空著。”

月字並非央雲本姓,是魏鳳辭給她選的,希望她如空中明月皎皎,玉翼嬋娟。

嗯……

她還是更喜歡太陽,能曬死人的那種。

屋子門忽然被開啟,謝與君走到了兩人面前。

“走。”

簡潔得不能再簡潔。

他架著央雲的腰將人拎起,點地一躍跳上了房頂。

央雲轉頭朝著聞不言擺了擺手,“不言哥,明天見。”

謝與君也看向聞不言,他樂呵呵正要開口說什麼。在他開口前,謝與君拎著央雲飛身離開。

“別把你那套用在我的人身上。”他的聲音很冷。

“將軍您這說的什麼話。”

央雲嗔道,“妾身向來恪守本分,哪裡敢招惹您的人。”

她輕笑了一聲又道,“怎麼,將軍你吃醋了?”

謝與君停了下來,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從這裡把你扔下去。”

她登時不敢動了,乖巧垂著腦袋裝木頭。

謝與君轉頭看她一眼,冷笑一聲,才拎著她繼續往前。

每到下午,謝與君就會將她擄走,扔給聞不言,直到晚上才將她送回去。

如果碰上事務繁忙的日子,謝與君沒空來找央雲,央雲就待在風笙樓,權當放假,也樂得清閒自由。

不過算起來,謝與君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

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央雲和好姐妹們圍坐一圈打馬吊,一邊討論著京城裡的八卦。

一直到了油燈將盡,姝紅打了個哈欠,

“不行了不行了,明早還得元公子出遊,我得睡了。”

“等等——”央雲攤出手,“可別忘了我跟你打的賭,元公子要是約了你,你可得給我一貫子錢。”

姝紅笑著拍掉她的手,“記著呢,小臭財迷。”

周圍幾人笑作一團,起身收拾著牌局。

姝紅有些好奇看向央雲:“你怎麼知道元公子一定會約我?”

“男人那點心思嘛。”央雲搖了搖指尖,“英雄救美,欲拒還迎,患難見真情……總有一條能鉤著人。”

元公子和姝紅這對,其實是她一手促成的。

魏鳳辭讓她做的下一件事,就是打探元家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