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惱人的螻蛄。”他低頭看著央雲。

她雙手捧著經書,目光赤誠回望著他,模樣分外乖巧。

玄雲緩了臉色,對央雲道:“你待在此處,不管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去,為師去去就回。”

央雲頷首。

玄雲前腳剛走,央雲便閃到了結界最薄弱的後門,拿偷來的法器擋開結界,翻上後院的萬字圍牆。

逃跑速度快得系統都傻眼了,直到央雲爬到了牆上,它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絕佳的逃跑路線,這漂亮的逃跑姿勢,熟練得像排練了一百遍。宿主什麼時候準備好的?它怎麼一無所知?

宗門之外。

凡允看著擋在面前的紀塵安,似笑非笑道:“喲,老熟人?許久不見。”

“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搶你的好師妹。我知道你們關係非同一般,把她給我,我有讓她活下去的辦法。”

“你在瞎說什麼?!”

紀塵安怒而皺眉,他雙指併合點在身前,地上驟然亮起二十八宿四象卦圖,

“他也是,你也是!讓師妹在無妄地安息不好嗎?來搶她做什麼,難道要取她屍身煉傀嗎?!”

“無妄地?”

凡允意味不明笑了一聲,

“你難道不知道她還活著?”

紀塵安面色微變,他取出了早已破碎的追魂珠。

上面纏著一縷極細的紅絲,顏色淡薄的幾乎看不見,絲線的另一端蔓延到了徽垣宗深處。

“我知道她敬仰你這個師兄,也不想為難你。你呢,就當沒看見我,行個方便如何。”

紀塵安翻手收起珠子,

“沒用的,師尊他馬上就要來了,你逃不了的。”

凡允拍了拍手,身邊出現了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

是逃不了,但他分身四道,便是拖也能拖死他。

紀塵安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抬起手,地上的陣法消散,

“你隨我來,我知道她在哪。”

他知道凡允打的是什麼主意,但他寧願央雲墮魔,也不想她長眠在冰冷棺槨中。

他作為徽垣宗的大弟子,本該負責眾弟子的下葬,本該發現她沒有死。但這次入葬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只在祝以舟阻攔時出面。

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