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然,你是不是傻,這麼大的雨你就淋著在那跪兩個多小時啊?”秦沐皺著眉頭,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額頭,而後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有點低燒了,冷不冷?”

夢安然搖搖頭,舒舒服服窩進秦沐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檸檬香,唇角染上笑意,“喝了藥好很多了。我好歹練過柔道,這點小病不礙事的。”

秦沐的眉心不見松,他幽怨地扯了扯女孩的臉蛋,又不敢太用力怕真弄疼了她,“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勉強嗎?”

女孩雙手環住他的腰肢,放鬆的姿態足見依賴和信任,“秦沐,我沒感受過親人的關心,我不想讓你也失去爸爸媽媽的疼愛。”

秦沐眸光一顫。

他也曾來過雅堂求過趙慈箏,但趙慈箏對豪門權貴偏見很大,尤其是知道他認識夢安然,更加不願搭理他了。

冷著臉說既然人躺在醫院只是昏迷,沒有性命危險,植物人也是人,又不是將死之人,找他也沒用,讓醫生治吧。

後面幾次秦沐再去,連雅堂的門都進不了。

他知道,只有夢安然去求才能請來趙老。

夢安然也知道,所以她在雨中淋了兩個小時,只為他還能繼續感受家人的疼愛。

“安小然。”

秦沐勾起懷中女孩的下巴,愛意在他眼中翻湧成慾望,目光落在那虛弱得發白的唇上,理性頃刻間斷了線,不受控地低頭吻去。

卻在兩唇只差一指寬距離時,猛然停下。

不行不行不行!她還沒成年,還沒確定關係!

女孩的初吻是珍貴的寶物,怎麼可以隨便奪走?

秦沐,你不能做禽獸啊!

“怎、怎麼了?”

女孩漂亮靈動的桃花眸裡帶著茫然,心臟像被一根線扯著,緊張帶來的呼吸停滯讓心跳倏然加快。

她還以為……秦沐要親她呢。

此刻她懵懂又嬌弱的樣子著實誘人,秦沐連忙別開頭看向窗外,紅著耳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聲音略顯沙啞:“咳,沒事。你睡會兒吧,到了我叫醒你。”

“哦。”夢安然垂下頭靠在秦沐胸膛,聽見他如雷鼓動的心跳聲,不禁彎了彎唇,心裡浸著蜜。

……

夢羽書有夜戲,收工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

客廳留有一盞小燈,蘇宛曼還坐在沙發上等他。

“回來了?”蘇宛曼起身進廚房倒水,隨口問道:“今晚怎麼弄得這麼晚?”

“我在劇裡有兩場夜戲,今晚一併拍了。”夢羽書疲憊地在沙發癱坐下,接過蘇宛曼遞來的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

蘇宛曼盯著夢羽書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放下水杯,才抬手撫上他的左臉,眉心皺成一團,“你這臉怎麼了?為什麼紅紅的?”

仔細些瞧,還能看見指印,分明是被人扇巴掌了。

“沒事。”夢羽書拉開母親的手,淡淡一笑,“戲份需要,看著嚴重而已,不疼的。”

就算他說不疼,做母親的心裡疼啊。

蘇宛曼趕緊翻箱倒櫃地找藥膏,“塗點藥膏好得快,不然你明天去上學,指不定別人背地裡怎麼議論你呢。”

冰涼的藥膏抹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被驅散,夢羽書乖巧地坐在那裡享受母親的疼愛。

突然想起今天一早夢安然就冒雨出門,他眼眸微動,問:“安然回來了嗎?”

蘇宛曼輕嘆一聲,“早就回來了,一到家就回房間睡覺了,連晚飯都沒吃。我看她臉色不好,可能是身體不舒服,也就沒敢去吵醒她。”

夢羽書默了默,很關心妹妹今天到底急匆匆地去了哪裡,卻又覺得她身份本就神秘,很多事不是他們有資格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