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難得去了趟金杉參加股東會,因為盛熙川的注資,金杉競爭力一路飆升,目前已經一躍成為法務行業的頭部。最近運作上市,開會尤其頻繁。

她剛參加完股東會,公司前臺便過來敲門:“宋總,有位女士找您。沒有預約,我說您開會比較忙,但她堅持要等。”

“什麼樣的人?”

“沒有遞名片,我問來意也不說,長得……很漂亮。”前臺也說不上是個什麼人來。

宋清殊腦子裡搜尋了一遍可能來公司找她的女人,後來索性也不想了。

“讓她去接待室吧。”

她在茶水間喝了口水,直接去了。

接待室的門虛掩著,內勤進去送咖啡,宋清殊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

來人長了一張無比冷豔的臉,鼻樑很高,眼睛狹長而媚,神情冷淡,穿一件咖啡色羊絨大衣,裡面是真絲襯衫和極窄的一步裙,腳上是一雙亮閃閃的jiy choo,她坐在那裡,氣勢洶洶,讓人退避三舍。

難怪前臺小姑娘那麼難說話的人,都不得不進來通報。

宋清殊確定自己不認識她,但她有個猜測。

“您好。”她敲了敲待客室的門,走過去坐在她對面。

“我是宋清殊,您找我?”

那女人從咖啡杯裡抬頭,冷冷地對著她瞧,那個肆無忌憚的眼神,跟某人太像了。

宋清殊坐著任她打量,沒有任何不自在。

她在思考這個女人跟盛熙川的關係。

盛熙川的表姐妹不至於跟他長得這樣像,如果是媽媽,那也保養得太好了。

還是佛門清修養人。

但她這個穿著扮相和神態,哪裡有半分修行人的隨和空性?

“盛熙川的品味還真是隨了盛家的根兒,我以為陳婉容就夠小家子氣了,沒想到一代不如一代。”女人端著咖啡杯,冷冷評價道。

這話可太冒犯了,宋清殊在心裡尤其瞧不上盛夫人,居然被拿出來跟她相提並論。

宋清殊不會吃這個啞巴虧,她靜靜地審視她:“夫人以貌取人,對素昧平生的人口出惡言,也一樣不讓人佩服。”

“好厲害的一張嘴。”

咖啡杯被放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你知道我是誰嗎?”女人清傲地審視她。

宋清殊:“大概猜到了。您是熙川的母親舒顏夫人。”

女人放杯子的時候,她注意到了她的手,儘管臉上保養得再好,她手部的面板也有點鬆弛了,是年紀大的那種人特有的鬆弛的白,美甲款式也偏上年紀一點,是鑲金邊的大紅色。

她才敢鐵口直斷她是盛熙川的親媽。

宋清殊聯姻前也沒有做什麼特別多的功課,在她眼裡自己嫁入盛家約等於打工,這份工,她只求混日子,不求步步高昇,更不圖將來執掌盛家財權,自然是沒怎麼走心的。

她只在婚禮前幾天略略瞭解了一下盛家老爺子和盛司令,盛夫人三人的情況。

如今,面對舒顏,宋清殊簡直是兩眼一麻黑,除了她的名字,一無所知。

她一直聽人說盛熙川的親媽在佛門修行,常年住在廟裡,沒想到今天能直接從山上下來找她。

佛門之人按理說六根清淨,衣著寒素,像她這種一身名牌,氣勢洶洶的,還真是少見。

來找她做什麼呢?宋清殊又在腦子裡轉了轉。

保不齊是霓娜姐妹的事,因為她們的母親是舒顏的朋友。

“真聰明,難怪都說盛熙川的老婆就是長了一張乖乖女的臉,骨子裡是個狠角色。”舒顏冷笑著,高高翹起二郎腿,用鞋底衝著宋清殊。

舒顏說盛熙川的時候,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