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如果知道盛熙川來榕城,她是不會來的。

可這話不能說。

盛熙川龍顏大悅,準備投資金杉,就是看在她主動求和給臺階下的份上,說破了除了給他添堵,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剛要投資金杉,想吵架,也得錢到位了再吵。

她自認自己這個問題問得還算巧妙。

比告訴他自己不知道他在,或者反問“你不是在港城嗎”,要好一些。

盛熙川卻對宋清殊的問題很不滿,他抱著她,將下巴從後面搭在她的肩上。

聲音裡帶著點沙啞:“自己男人出差多久了你不知道?”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溫熱的,若有似無的觸感。

宋清殊的後頸起了薄薄的一層雞皮疙瘩。

她坐在他的腿上,隔著布料,感受著他的異樣。

她很不安,想從他腿上下去,又不敢動。

便小小地扭了一下。

“七天。”

盛熙川反而沒事人似的,按住她的腰,低笑一聲:“記得倒是清楚。”

……是呢,她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怪我剛結婚就冷落了你麼?”他的聲音沒有平時的清冽,像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帶著點誘哄的意思。

宋清殊的心又沒出息的亂跳起來。

“沒有。”她緊張地吞了下口水。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各過各的,港城的事,他不提,她就不問。

問了也沒用。

“又想什麼呢?”盛熙川用手指勾了她一縷頭髮,在指尖纏來纏去,他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格外有溫度。

“沒什麼。”宋清殊微微垂著眼,不敢看他。

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她緊張。

“你啊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彎彎繞繞。”

盛熙川居然嘆了口氣,他的手託著她的臉,將她轉了45度過來。

兩人的鼻尖抵在一起,呼吸交纏。

宋清殊用長睫毛掩去眸子裡的驚慌。

盛熙川的聲音又輕又緩,似乎怕嚇到她一般:“那天霓娜的事是我考慮不周。我們高中的時候,的確談過幾個月,後來她出國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原本想著,家裡有的是房間,保姆,廚子,花匠,上上下下十幾個人,又不是我們兩個孤男寡女,她要來,便讓她來了。”

宋清殊愣了一下,怎麼,盛小爺也有自我反省的時候嗎?

他和霓娜的事,宋清殊之前氣得不行,後來放下了,覺得倒沒有那麼不可接受了。

她又不愛他,總不能要求他為自己守貞。

再說,盛熙川私生活不算亂,有一個前女友而已,有多少亂搞的男人外面小三小四小五多了去了。

人就是這樣,只要願意降低底線,底線就會越來越低。

宋清殊決定了在婚姻裡擺爛後,整個人輕鬆多了。

“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嗯。”

“我給金杉投100億,直接上市,算彌補你,好不好?”

“啊?”

宋清殊的瞳孔一瞬間放大。

“倒也不用投這麼多……”

金杉之前一直小打小鬧,營業額都沒用破過億,突然融資100個,不知道的,還以為盛熙川靠樓珏洗錢。

“那就分成5年投,我倒要看看,我們小寶能不能5年裡把金杉做到享譽全球。”

宋清殊有足足幾分鐘的時候說不出話來。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心想怪不得那麼多女人老公在外面亂搞都不肯離婚,糖衣炮彈的魔力實在是太大了。

只一個霓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