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縣令這邊,自從劉交帶著一個鄉人跑了之後,他回來的路上那叫一個提心吊膽。

一回到他的書房,就“撲通”一聲癱倒在椅子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劉交那得意洋洋的臉和一群百姓浩浩蕩蕩離去的場景,氣得他牙癢癢。

“完了完了,這下可捅大簍子了!”縣令一邊嘟囔,一邊使勁兒撓頭,頭髮都被他抓得像個雞窩。

劉交這一鬧,一個鄉的百姓都被他拐跑了,這事兒根本藏不住。上頭要是知道了,自己這頂烏紗帽可就像秋天的樹葉,說掉就掉,搞不好腦袋也得跟著搬家。

“不行,我得找個替罪羊!”縣令眼珠子滴溜一轉,跟個狡猾的狐狸似的。他開始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嘴裡唸唸有詞:“得從和劉交、劉季關係好的人裡挑,還得有點分量,不然這鍋可背不動。”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發現了新大陸,“蕭何!曹參!就你們倆了!誰讓你們和那倆傢伙走得那麼近,這鍋你們不背誰背!”

可縣令心裡也清楚,蕭何那可是沛縣的“地頭蛇”,威望高得很,人脈廣得像蜘蛛網,不能輕舉妄動。

他一拍腦門,計上心來,把心腹叫到跟前,跟做賊似的,壓低聲音,咬著耳朵說:“你去給我散佈點謠言,就說蕭何和曹參暗通劉季、劉交,把這水攪渾了再說。”心腹聽了,一臉為難,可又不敢違抗,只能苦著臉點頭。

沒幾天,沛縣就像炸開了鍋,大街小巷都在傳蕭何和曹參通敵的事兒。這流言就像長了翅膀,飛得那叫一個快。

這天,蕭何像往常一樣在街上溜達,突然發現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就像看怪物似的。

他豎起耳朵一聽,好傢伙,居然在說他蕭何通敵!

蕭何差點沒站穩,心裡納悶:“我這天天為沛縣操碎了心,怎麼就成通敵的了,這不是開玩笑嘛!”

他急匆匆地往家趕,遠遠就看見曹參在門口轉圈圈,像熱鍋上的螞蟻。

蕭何於是走近問道:“你也是為那謠言來的?”

曹參一看蕭何,趕緊迎上去,愁眉苦臉地說:“蕭兄,這下可咋辦啊?這謠言傳得比兔子還快,你快想想辦法吧!”

蕭何皺著眉頭想了想,他和歷任縣令關係都不錯,壓根兒沒懷疑到縣令頭上。他說:“依我看,咱先去找縣令大人解釋解釋,然後再去查查這謠言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把那個造謠的傢伙揪出來,還咱清白。”

曹參一聽,覺得有道理,忙點頭說:“蕭兄說得對,就這麼辦!”

於是兩人趕到縣衙,門口的衙役看到他們,眼神躲躲閃閃,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蕭何和曹參對視一眼,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謠言都傳到這兒了?”

他們來到縣令書房門口,蕭何敲敲門,客客氣氣地說:“大人,蕭何、曹參求見。”

“哦?是蕭、曹二位啊,快進來快進來!”縣令在屋裡扯著嗓子喊道。

一進書房,蕭何就拱手說:“大人,最近城裡傳的那些謠言,說我們通敵,這事純屬子虛烏有,請大人明察!”

曹參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大人,我曹參在沛縣出生入死,怎麼可能幹那種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縣令坐在那兒,皮笑肉不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裝模作樣地說:“二位的忠心,本縣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現在這謠言傳得滿城風雨,百姓都在議論,本縣要是不做點什麼,沒法跟大家交代啊。”

蕭何心裡“咯噔”一下,感覺事情不妙,趕緊問:“那大人覺得該怎麼辦呢?”

縣令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說:“為今之計,只能委屈二位先去牢裡躲躲風頭。等本縣把這事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