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此言實在荒謬,恕我實在不敢苟同!”

劉交也是毛了,作為儒家傳人,劉邦這話就是在刨自己的根,他怎麼能允許呢,要是不能扭轉劉邦貶低儒家的想法,那麼在接下來打天下的途中劉交很可能就像原本的歷史一樣根本沒什麼表現的機會,以後就純粹只能看劉邦這個老流氓的臉色討生活了。

而作為穿越者,不爭江山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是以劉交必須反駁回去,不僅要反駁,還得在以後證明儒家有用、能用,並且依據這個儘早構建出足以成為學閥的班底才行!

江山讓給你,學閥我來做,憑藉思想的光輝,老子照樣可以流芳百世!

劉交接著道:“試想若是沒有禮儀搭建起來的舞臺,只怕你劉季就算是臉上長出朵花兒來,也沒有在呂公面前露臉的機會!”

“臭小子實在氣人,乃翁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劉邦見說不過,擼起袖子就準備“以德服人”了。

而劉交反而笑了:“兄長教訓我,難道不正是依據我儒家的‘悌’這一名義嗎?”

所謂“悌”,就是所謂的兄友弟恭,弟弟有錯,哥哥的自然可以行使訓誡之權,也就是所謂的長兄如父。

劉邦神色怔了一下,越發的惱火了,“狗屁的‘悌’,乃翁想打就打,要他孃的什麼名義!”

劉邦說著一腳就對著劉交踹了過去,劉交立馬閃開,不甘示弱的擺了個永春的姿勢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要還手了!”

“讓你還,你還能打得我乃翁不成!”

劉邦說著脫下一隻鞋便朝著劉交扔了過去,口裡罵罵咧咧的道:“混賬玩意兒,嘴裡盡放狗屁,氣死乃翁了!”

劉交一擺頭躲了過去:“嘿,沒打著,氣死你!”

劉邦徹底火了,一個猛子就將劉交撲倒在地,兩個人徹底扭打在了一起。

呂雉急忙過來拉架:“行了,些許小事而已,何必傷了兄弟和氣,劉季,你先住手!”

劉邦一個翻身將劉交壓在地上,“娥姁,你別管,你都不知道這小畜生嘴巴里說了什麼,乃翁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劉邦說的自然是劉交的“反賊”之言,而不是什麼狗屁禮儀之論,否則劉邦還真沒這麼大火,畢竟現在的他可是吃著公家飯的派出所所長!

呂雉扯了一下劉邦道:“阿弟年紀尚小,就算說一兩句不當說的,那也不必過分苛責,你好好教導便是,何必動手?”

而趁著這個機會,劉交膝蓋一頂,順勢反身想將劉邦反壓回去,誰知道老流氓力氣還挺大,只是微微顫了一下便依舊穩如泰山。

壓制住了劉交的反抗,劉邦不無得意的道:“哈哈哈,小兔崽子,跟我鬥,你還嫰了點!”

“可惡!”

劉交看著老流氓得意的嘴臉心裡一陣不爽,於是伸手就去薅住他的鬍子。

“哎喲,疼疼疼疼!”劉邦立馬齜牙咧嘴的痛呼道:“小兔崽子,快放手!”

劉交笑嘻嘻的道:“不放!”

“放手!”

“就不放!”

於是劉邦把心一橫,也伸手去薅住了劉交的頭髮,這下劉交也疼得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老流氓,放手!”

劉邦:“兔崽子,你先放!”

劉交:“不行,你先放!”

劉邦:“你不放,乃翁也不放!”

劉交:“你放我就放!”

劉邦:“你放了我才放!”

劉邦:“兔崽子!”

劉交:“老流氓!”

最後兩個人齊齊“哼”了一聲,就此僵住了。

呂雉在旁邊看得心裡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剛剛看著還是彬